近日来的恐慌,对亲生父亲的怨怼和自己命运的不公交织在一起,让他逐渐心浮气躁。
他一把抓起酒杯灌下,辛辣的酒液入喉,呛得他咳嗽不止。
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几分。
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,突然伸手,想要掐住女子的脖子。
可不知为何,手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你突然出现在撷芳楼,究竟是何目的!”
陆逢时打掉那只抬在半空的手:“我本是良家女子,被那龟奴骗来这里,郎君若是不信,自可以去查证。”
范正超又打了个酒嗝:“当真如此?”
女子泪眼朦胧,范正超的眼就移不开了,他甩了甩脑袋,竟然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你刚才说那什么线可以续?
怎么续?!”
“我爹,他现在自身难保!”
“秦放那个老匹夫咬住仓区不放。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摘干净。我经营那么久的蜀锦路子,他说断就断!”
“跟着我吃饭的那些人,他说处理就处理!”
“我是他儿子啊!”
“在他眼里,我.算什么?!”
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吗?
范正超一开口就刹不住车,将心里话倒豆子似的往外搂。
陆逢时心中冷笑,面色却带着同情,柔声引导:“范大人位高权重,或有不得已的苦衷?”
“苦衷,他能有什么苦衷!”
“在余杭郡这么多年,还是个副使,还以为自己能耐大的很。”
“他本来是可以去别处做转运正使,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竟然放弃这个机会,甘心在余杭郡做个副使。在吴大人跟前点头哈腰.”
竟还有这事?
如果范锷是因为一直得不到升迁,心里对朝廷有怨愤,想着谋反,这倒也还说的过去。
可要是如范正超所说,那就不是简单得不到升迁这个原因导致他走上这一步。。
陆逢时试探性说道:“或许,府中真有什么要命的东西,怕被秦大人查出来,才不得不壮士断腕?”
“要命的东西?”
范正超醉眼朦胧,嗤笑一声。
他压低声音,带着一丝报复般的快意,“他都不在乎朝廷说他地方连任超过五载,不怕朝廷斥责,他还怕什么?”
“旁人也都不知,我们其实就是余杭郡人。”
这个,陆逢时确实不知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