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俊引着陆逢时穿过县衙侧院,径直来到位于后衙角落,一边介绍老李头的身份。
当铺掌柜?
张顺交代玉蝉来源之时,她就疑惑过。
那人若继续用钱,为何不将玉蝉拿去当铺,可现在老李头这个当铺掌柜死了?
“敛尸堂就在前面。”
两人跨进敛尸堂,四壁悬着《验尸格目》与仵作银针,墙壁冰井渗出的寒气比外面更加逼人,阴气森森。
一股浓重的石灰和草药混合物的气味扑面而来,却还是无法彻底掩盖里面散发出来的尸臭味。
“老张头!”
章俊喊了声,不多时着白色麻布圆领袍,戴着油娟手套,系着皮质围裙,脚穿厚底麻鞋的老张头探出半个身。
“章捕头,稍等会!”
两人坐等了约一刻钟,他才换下验尸的行头过来。
仵作老张头,陆逢时在私塾见过。
不过老张头没有一眼认出陆逢时来,还是章俊介绍,他才后知后觉,“原来是陆娘子,我们在梅花村见过。”
陆逢时点头:“张仵作手法老道,经验丰富,当时若不是您,案子也不会破的那么顺利。”
谁不喜欢听人夸。
尤其是陆逢时还夸得言之有物。
老张头心情不错,听章俊说他们要看老李头的尸体,二话不说引着他们过去。
房间中央的石台上,盖着一块粗糙的白麻布,勾勒出一个瘦小干瘪的人形轮廓。
章俊上前,揭开了麻布。
陆逢时目光瞬间凝固。
石台上躺着的,正是老李头。
但眼前的景象,远比“干瘪枯槁”四个字更具冲击力。
尸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和生机,皮肤紧贴在骨头上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蜡黄色,布满深褐色褶皱,皮肤紧贴在骨头上,如同风干了几十年的老树皮。
最骇人的是那张脸:
眼窝深陷,嘴唇萎缩,牙齿完全暴露在外,形成一个无声的狞笑。
“没有明显的外伤,没有中毒迹象。”
张仵作说到这,叹了一声,“小老儿干仵作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尸体。”
外面都传邪祟索命。
老张头干了一辈子仵作,说实话,这次心里也有点发憷。
陆逢时没有说话,她缓缓上前一步,在尸体前停下。
体内五行之气悄然流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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