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,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上位者威压,让几个桀骜不驯的雇佣兵瞬间收起了轻视之心。
刀疤脸捏了捏信封的厚度,眼神一凛,啪地立正,敬了个极其标准的军礼。
“老板放心,只要钱到位,上帝来了也得在门口脱鞋。”
沈岩点了点头,径直走上舷梯。
机舱门缓缓关闭,隔绝了外界的寒风。
随着一阵强烈的推背感,飞机冲入云霄,将这座沉睡的城市踩在脚下。
沈岩坐在舷窗边,看着下方如同棋盘般渺小的京海市,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。
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血痕。
瑞士,苏黎世。
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天堂,也是无数罪恶埋葬的地狱。
而在48小时后,那里将变成属于他的猎场。
“各位。”
沈岩转过身,目光扫过机舱里的每一个人。
“睡个好觉吧。”
“等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们就在另一个世界了。”
“一个真正靠拳头和金钱说话的世界。”
苏黎世的清晨并不像旅游画册里那样温情脉脉。
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阿尔卑斯山的雪沫子,顺着班霍夫大街冷硬的石板路贴地飞行。
这里是全球财富的血管,每一块地砖下面仿佛都流淌着带着腥味的金币。
沈岩扣上了羊绒大衣的最后一颗扣子,站在那扇厚重的黄铜旋转门前。
陈光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,那双在沙漠里练出来的鹰眼,正不动声色地扫过街角那个卖报纸的老头。
四个穿着昂贵西装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一身悍匪气息的雇佣兵,分散在四周,把林志远像个宝贝疙瘩一样护在中间。
林志远怀里死死抱着那个银色的手提箱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。
他不全是冻的,更多的是吓的。
就在十分钟前,沈岩告诉他,如果这次失手,他们可能得游回太平洋。
“进去之后,闭嘴,看戏,干活。”
沈岩没有回头,只是低声扔下这八个字。
他推开那扇沉重的旋转门,像是一脚踏进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。
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雪茄味和钞票发酵后的油墨香。
没有哪怕一个多余的杂音,连高跟鞋踩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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