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呛人的辛辣香气,瞬间盖过了山谷里原本的霉味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何敬忠抓起一根木条,指甲在上面轻轻一划。
暗红色的油脂瞬间渗了出来。
粘稠。
厚重。
“海南霸王岭的黑油降真香?”
何敬忠的声音像是在**。
“这种品相,一克就要好几百,你……你拿来烧?”
这一麻袋,少说也有二十斤。
这就是几百万。
沈岩没说话。
他只是把麻袋往那块岩石边一扔。
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扔一袋垃圾。
“我不懂香。”
沈岩靠在岩石边,点了一根烟。
“我只懂效率。”
“我得到的消息是,只有这种烈性的香,才能把这东西熏醒。”
“够不够?”
何敬忠咽了一口唾沫。
他看着沈岩的眼神,已经不仅仅是敬畏了。
那是看神仙的眼神。
“够……太够了。”
“这种极品的降真香,别说熏醒一株藤,就是熏醒一头龙都够了。”
何敬忠不再废话。
他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朴的紫铜熏炉。
摆在了那株干枯的龙涎藤下风口。
点火,起烟。
暗红色的烟雾,并没有四散飘开。
而是像是有灵性一样,紧紧地缠绕在那株灰白色的枯藤上。
那是“香引”。
以香引香。
时间开始变得漫长。
第一天,毫无反应。
那株藤蔓就像是死透了一样,任凭烟雾缭绕,纹丝不动。
第三天,何敬忠的眼睛都熬出了血丝。
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炉子旁,手里拿着银刀,随时准备着。
沈岩每天只来一次。
看一眼,然后转身就走。
不催促。
不质疑。
这种沉默的压力,比拿着鞭子抽何敬忠还要让他难受。
第七天。
迷迭坞下了一场大雨。
何敬忠没打伞。
他用自己的雨衣,死死地护住了那个铜炉。
雨水顺着他苍白的头发流进脖子里。
他像个雕塑一样跪在泥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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