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答案,只有一片死寂,和那些御前之人毫无波澜的眼神。
她尝试过询问。
在第一天,当那个首领太监再次前来时,她曾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,试图探听:“公公,不知乾清宫太子殿下那边……皇上可还安好?”
那首领太监恭敬地躬身,回答滴水不漏:“回贵妃娘娘,奴才只在外殿当差,内殿情形不敢探听。皇上龙体康健,请娘娘宽心。”
宽心?她如何能宽心!
她也曾想过,是否该写一封陈情或请罪的信函,向皇上表明心迹,诉说自己对家族可能有的行为毫不知情,甚至试图劝阻?
但这个念头刚升起,就被她自己掐灭了。
且不说这些御前的人是否会替她传递,就算能递到御前,在如今这种情势下,任何来自景仁宫的文字,都可能被解读为狡辩、攀扯,甚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沉默,或许是目前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这七日,她寝食难安。
送来的膳食,精致却冰冷,她往往只动几筷子便再也无法下咽。
夜晚,躺在宽大冰冷的凤榻上,听着窗外那些陌生侍卫极其轻微的巡逻脚步声,她睁着眼睛,直到天色微明。
无数可怕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交织上演:太子毒发身亡的惨状,皇上震怒下血流成河的景象,佟佳氏府邸被查抄,族人被押解,父亲绝望的脸……
还有她抚养的胤禛,那孩子若知道自己的母亲家族涉嫌谋害他最敬爱的二哥,会如何看待她?他的未来又当如何?
每当想到胤禛,佟佳贵妃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那孩子是她在这深宫中少有的温暖寄托,她几乎是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、教导。
“阿玛……你们到底……做了什么啊……”
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,充满了绝望与不解。
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地劝阻,那么清晰地分析了利害,为何家族还要一意孤行,走上这条绝路?
景仁宫的白天和黑夜,似乎没有了界限。
时间在这里凝固,变成了无尽的煎熬。
殿内奢华依旧,却散发着一种陈腐的、即将衰败的气息。
那些御前派来的人,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,安静地执行着看守的任务,他们的存在,本身就在提醒佟佳贵妃她此刻的处境——一个被怀疑、被隔离、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。
偶尔,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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