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不懂的,便会召我等前去讲解,不是听个大概,而是真的要弄懂其中的机理。
脉象的‘浮、沉、迟、数、滑、涩’各自对应何种病症,药材的‘四气五味’‘升降浮沉’‘君臣佐使’如何配合,甚至一些疑难杂症的古方今用……皇上都曾细细问过,且记性极佳,下次再问,往往能举一反三。”
“至于你方才说的那些具体问题,”
王御医叹了口气,“那都是皇上这些年来,在反复过问太子病情的过程中,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。
殿下每次病发,用了何药,有何反应,好转如何,反复又如何,皇上都心中有数,甚至比我们某些当值太医记得还清楚!
他如今问的,早已不是泛泛而谈,而是基于对殿下病史的透彻了解,对我们太医院治疗思路的长期追踪,以及对医理药性的相当程度掌握后,提出的极其有针对性的问题!”
他看着张永年那目瞪口呆的样子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所以,永年啊,在皇上面前,万万不可存有丝毫侥幸敷衍之心。
皇上问得细,问得深,不是有意为难,而是他确实懂,也确实关心则乱,恨不得将太子殿下的每一次呼吸、每一分脉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,以确保万无一失。
我们唯有更加谨慎,更加精进,才能应对皇上的垂询,也才对得起皇上这份……沉重的父爱,和太子殿下的安危。”
“至于皇上为何懂得这么多……”
李院判接口,叹了口气,“你难道忘了?皇上自幼好学,天文地理、经史子集、算术医卜,无不涉猎。
太医院珍藏的历代医案、前朝宫廷用药记录,皇上若真想看,随时可以调阅。再者……”
他压低了声音:“为太子殿下诊治的这些日子,皇上只怕是……将我们能接触到的、所有相关的医书典籍,甚至太医院过往的脉案记录,都翻了个遍,记在了心里。”
张永年听完,半晌无言,心中那点因为被问倒而产生的委屈和“皇上太较真”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然起敬的震撼和沉甸甸的压力。
他终于明白,为何几位院使大人每次面对皇上询问时,都那般如临大敌,回答时字斟句酌。
那不仅是畏惧皇权,更是对一位精通此道、爱子情切的君父的敬畏,以及对自身医术能否匹配这份沉重期待的审慎。
他重重地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晚辈……明白了。多谢王大人指点。”
摊上这么一位“学霸”皇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