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安排留宿,你就真敢去安排?
你这颗脑袋,还想不想要了?!”
这话听着是斥责,实则却隐隐将梁九功的“失职”定性为了“心软”和“被皇子们哄骗”,而非更有罪的“勾结”或“阳奉阴违”。
梁九功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微妙差别?
他心中稍定,知道皇上虽然动怒,但并未真的起杀心,连忙顺着杆子往下爬,哭丧着脸道:“万岁爷明鉴!奴才……奴才也是看阿哥们实在忧心太子殿下,那份手足之情……奴才……奴才一时糊涂,昏了头了!请万岁爷重重治奴才的罪!”
康熙又哼了一声,这才仿佛消了点气,淡淡道:“罢了,起来吧。
念在你也是……体恤他们兄弟情深,这次便饶过你。
若再有下次,两罪并罚,决不轻饶!”
“谢万岁爷恩典!谢万岁爷恩典!”
梁九功如蒙大赦,这才颤巍巍地爬起来,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。
处置完梁九功,康熙的目光再次扫向那群鹌鹑似的儿子们,看着他们那副想求情又不敢、想留下又怕触怒龙颜的模样。
心中那点因被“逼宫”而产生的不快,倒也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无奈和一丝奇异慰藉的复杂情绪。
他沉默了片刻,在外殿压抑的寂静中,终于再次开口,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
“行了,都别在这儿给朕演了。”
“老大、老三、老四、老五、老七、老八,”
他点了几位年长阿哥的名字,“你们几个,去西偏殿。朕已让魏珠收拾出来了。”
“老九、老十、十三,”
他又看向那三个小的,“你们,跟着梁九功,去后边值房安置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扫过所有人,语气带着警告:“都给朕安分点!没有朕的允许,谁也不准靠近内殿打扰太子休息!
若是让朕知道谁夜里不睡觉,还敢在外头晃悠,或者闹出什么动静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威胁,让所有阿哥都心头一凛,连忙躬身应道:“儿臣遵旨!”
“都滚下去吧。” 康熙挥了挥手,语气带着一丝疲惫,却又像是松了口气。
诸位阿哥闻言,如蒙大赦,哪里还敢有半分停留或表演?
立刻谢恩,然后由梁九功和魏珠引着,悄无声息、秩序井然地退出了外殿,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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