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书房。
梁九功无奈,又转向正与侍卫首领“商讨公务”的胤禛:“四爷,宫禁守卫事关重大,是否……移步兵部衙门详谈更为妥当?也免得在此惊扰了太子殿下静养。”
胤禛面色冷峻,语气平淡无波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:“此处即可。方才所问之事,关乎内廷安危,刻不容缓。
李统领,你继续说,西华门侧门近日卯时三刻的守卫交接,具体是何章程?”
那侍卫首领被他问得额头冒汗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汇报,哪里敢提换个地方。
最后,梁九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像一尊铁塔般堵在门口的胤禔,硬着头皮上前:“大阿哥,您看……这殿门风口,站着容易着凉,要不……您移步侧殿喝杯茶?”
胤禔抱着胳膊,哼了一声,声如洪钟:“爷身子骨结实,不怕风!就在这儿站着挺好,透气!”
他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内殿那扇紧闭的门,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。
就连一向温和的胤祺、沉静的胤祐、圆滑的胤禩,此刻也纷纷拿出了“挡箭牌”。
胤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袖口,对梁九功的询问报以温和却疏离的微笑:“有劳梁公公挂心,我等兄弟一同来的,自然要一同回去,再等等,无妨的。”
胤祐则安静地坐在角落,当梁九功看过去时,他只是微微摇头,示意自己无事,无需打扰。
胤禩更是笑容和煦如春风,话语却滴水不漏:“梁公公,太子二哥骤然病重,我等兄弟心焦如焚,此刻便是回去了也于心难安。
不如就在此稍候,若能得里面传出一句‘安好’,我等也好放心。
皇阿玛圣明烛照,定能体谅我等手足之情。”
一番话既表达了关切,又抬出了“手足之情”和“皇上圣明烛照”,让梁九功根本无法反驳。
梁九功一圈劝下来,汗都下来了。
这些阿哥爷,一个个平日里看着或直率或文雅或冷面或温和,此刻却像是统一了口径,各显神通,软硬不吃。
用各种冠冕堂皇、甚至略显离谱的理由,将他的“劝离”一一化解于无形。
总而言之,核心思想就一个字——不走!
他算是看明白了,今天想把这几位爷请出乾清宫,怕是比登天还难。
他苦着脸,偷偷瞄了一眼内殿的方向,心里暗暗叫苦:万岁爷诶,不是奴才不尽心,实在是……诸位阿哥他……他太有主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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