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正常往来)。
何玉柱负责暗中整理这些,做得极为隐秘周全。
他一页页翻过,目光沉静。
上面清晰显示着:所有宫人当值期间,无一擅离,出入皆有记录可查;
所有送入毓庆宫的物品,均经严格查验,层层把关;
所有饮食药物,皆有专人试毒,记录在案。
毕竟,若他出事,盛怒之下的康熙为了彻查,为了泄愤,整个毓庆宫的宫人都难逃严刑拷打甚至殉葬的命运。
他必须提前为他们准备好无可辩驳的、证明他们绝无失职甚至是被构陷的证据。
*
毓庆宫的夜色总是比别处更沉静几分。
烛火在精致的纱罩里摇曳,将胤礽翻阅文书的身影拉得细长,投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。
何玉柱悄无声息地换上一盏热茶,目光掠过主子微蹙的眉心,又迅速垂下眼去。
殿内侍立的几个小太监更是屏息凝神,连衣料的摩擦声都几乎听不见。
他们都知道,太子爷喜静,尤其在处理要务时。
胤礽的指尖在一份名单上缓缓划过,那上面是毓庆宫所有宫人的名字、职司、甚至还有家中情况。
“何玉柱。” 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。
何玉柱立刻上前一步,躬身道: “奴才在。”
胤礽没有抬头,目光依旧落在名单上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明日天气: “近日宫里事多,告诉底下的人,各司其职,谨守本分,无事不必在外走动。
尤其是与各宫往来,一切按旧例,无需格外殷勤,也不可怠慢疏离。”
何玉柱心领神会,这是太子爷在划界限,在保护他们。
他声音更压低了些,保证道: “嗻。奴才早已吩咐下去,咱们宫里的人,嘴巴严,腿脚也稳,绝不敢给主子惹半点麻烦。”
胤礽这才微微颔首,他抬眼,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垂手侍立的几个身影,他们都是毓庆宫的老人了。
“你们跟在孤身边的日子都不短了,” 他的声音放缓了些, “孤的性子,你们清楚。孤的处境,你们想必也明白几分。”
几个太监闻言,头垂得更低,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轻声道: “奴才们愚钝,只知尽心尽力伺候主子,为主子分忧。”
“尽心尽力便是最好。”
胤礽端起茶盏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过于清锐的眼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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