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不闲应下,裴元又多问了一句,“朝廷怎么说?”
云不闲答道,“之前朝廷让郭勋领了两广总兵,只不过赶上他祖母去世,他就一直没有到任。这次朝廷打算让郭勋先去广西坐镇,再看后续的发展。”
裴元“哦”了一声。
又想起了另外一事,“对了,你刚才说的康海的信,是直接给咱们千户所的?”
云不闲道,“准确说,是直接给千户的。”
裴元离开前,让云家父子留守,也给了他们拆阅那些杂七杂八来信的权力。
毕竟裴元这会儿也没精力处理这么多的事情。
裴元嘀咕道,“康海怎么会直接给我写信?”
裴元想了下,要说王华给康海提的,他也不太信。
王华这种经历多的官员,对一个在翰林院中以工作关系教习的弟子,能有多少关心?
何况这个康海还沾点立场问题,直接被斥退回乡了。
能帮着康海把书信投递到裴元这里,都是仁至义尽了,更不可能专门提示他什么。
裴元心中大致有了个猜测,给康海传话的,莫非是天津左卫的指挥使邓亮?
裴元按下这个念头,又对云不闲问道,“还有吗?”
云不闲又答道,“鲁藩的东瓯王朱当沘,因为他父王生病,因此向天仙祈祷。后来鲁王病愈,东瓯王朱当沘为那天仙立庙,希望朝廷能够认可,并且赐下庙名。”
裴元问道,“朝廷怎么说?”
云不闲答道,“礼部说,‘王府例不得假古迹奏请额名,及私立寺观。东瓯王为亲而祷,孝固可嘉,但非事亲之道,且于例有违,宜切责之,并治辅导官罪’。”
裴元道,“礼部也是正论,生病就寻医问诊,在旁边好好伺候,舍开老子去拜什么天仙有什么用处?这确实不是事亲之道。”
云不闲道,“东瓯王朱当沘再三坚持,事情闹到天子跟前。天子的意思是,算了,下不为例。让把那庙加入正庙之中,赐名为灵应。”
“礼部很是不满,想让咱们查查那什么天仙,是否邪神淫祠。”
裴元懒得理会这种官司。
但他转眼想起了归善王朱当冱的事情。
他心中一动,对云不闲说道,“就算朝廷嘉奖孝行,也不该只在朱当沘这里开个口子。难道悉心照料不算孝行,只让他东瓯王在那里邀名?”
“这件事得好好办,走正式的程序,让、让司空碎去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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