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这个砝码,在君臣之间的平衡中,带来的影响是致命的。
事实上,朱厚照已经被致命打击了一次了。
刘瑾的倒下,倒下的不只是一个深宫奴才,倒下的还有大批投效的党羽和朱厚照的新政。
刘瑾被彻底搞臭,对朱厚照的政治危害,不下于英宗的土木堡。
英宗因为土木堡之变被兵部扒了兵权,他朱厚照何尝不是因为刘瑾新政的覆灭,失去了政治上的主动呢?
现在只要朱厚照想采取点动作,就会被斥为刘瑾余毒,底下人也可以占据政治高地,对朱厚照的政令进行软性抵抗。
朱厚照正盯着张家二侯,就听张太后愠怒的道,“杨廷和他们是怎么处置的?”
朱厚照回过神来,跟着同仇敌忾道,“回禀母后,儿子已经让王敞去山东严查此案了。一旦抓到那些散布谣言的人,一定会重重治罪。”
张太后冷笑道,“去了一个又一个,可有什么结果?短短时间,这已经是派往山东的第三个右都御史了,这个王敞该不会也浑身不干净吧。”
朱厚照面色微沉,强忍住看张家二侯的冲动。
张太后能对外朝的情况如此了解,必然是张家二侯充当耳目的。
就听张太后不满道,“这种事情,靠那些文官有什么用,就该让锦衣卫去抓,一个个都抓到诏狱里仔细拷问。”
朱厚照不由想起了弘治朝那些,因为弹劾张家二侯,被抓进大狱严刑拷打的大臣。
他沉默了片刻,回答道,“回禀母后,事情牵扯到德王世子,不是寻常大臣可比,总也要查证一番。”
话中不软不硬,已经流露出些许不满。
张太后却早已习惯了他老子朱祐樘的逆来顺受,直接对朱厚照不满道,“皇帝只管派锦衣卫去就是了,他们有的是办法。”
张鹤龄见这对母子又要争吵,他知道这个叛逆的外甥不是闺男姐夫那么好拿捏的,连忙在旁劝解。
他先对太后道,“那德王世子冒犯的非止太后,还有陛下。但说到底,不管是太后的事,还是陛下的事,都是大明的事。陛下这么做,定然是有道理的。”
张太后见张鹤龄说话,不悦的先看看张鹤龄,又看看朱厚照,嘴巴动了动,却懒得说什么。
张鹤龄见姐姐领会自己的意思,又赶紧对朱厚照道,“太后含辛茹苦养育陛下,却被小人这般谮毁,心中忧愤,也是难免。”
“陛下还是要多多体谅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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