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古人不谙耕织,也不会经商,单凭靠养马,以东昌府的地界,也无法放任他们游牧,只怕会起乱子吧。”
王敞答道,“确实如此,东昌府之前就骚乱不已,动辄劫掠。朝廷若是派人查办,那些暴民也不抵抗,直接就束手哭告,祈求活命的粮食物资。”
“因为牵扯到的人群规模庞大,朝廷也没有太好的办法,很多时候都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听之任之。”
“后来山东巡抚年富,忧心这些人成为祸患,就奏请朝廷迁移了一部分人到南直隶。可惜,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。现在东昌府依旧盗贼众多,朝廷的政令也不是很畅通。”
裴元听完不由感叹,“都是些需要教化的愚顽百姓啊。”
裴元对东昌府的兴趣起来了,又询问道,“我有心去东昌府好好查访一番,你觉得如何?”
王敞当然知道裴元是什么意思。
东昌府乱成这个样子,确实适合浑水摸鱼,只是事情却不那么简单。
王敞如实道,“不是个好主意。那东昌府之前有大片的土地被汉王朱高煦夺去做了养马地,后来朱高煦事败,被收归了朝廷。”
“之后历任巡抚、山东布政使都在努力发动百姓拓荒,将一些养马地变成了肥沃农田。”
“结果这些土地又被德王看上了,他已经借故几次三番向朝廷讨要当年汉王的养马地。但是朝廷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,并没有允许。”
“去年的时候,霸州军忽然攻入东昌府,东昌府的不少百姓遭到荼毒。我听说,如今许多家庭残破,土地抛荒,德王已经让人着手在大量购置东昌府的土地了。”
“咱们现在介入东昌府,只怕首先就要和德王对上。”
“德王有众多藩王相助,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”
裴元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霸州军叛乱时,他曾经有过的一个猜测。
——德王觊觎东昌府的土地,故意派手下人引诱霸州军进入山东。
证据就是,当初替霸州军带路的就是,当初德王养的刀堂的人。
裴元当初还和那些人交过手,也是因此,裴元不敢走济南府,直接往南去了。
裴元想了下,这件事还得和扳倒德王的事情放在一起解决,等彻底打垮了德王,才能去争夺这片养马地。
裴元只能叹口气道,“东昌府的事情先放一放,我让你查探的本省士子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?”
王敞见裴元没有坚持,也是松了口气,便如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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