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这个自己麾下的头号马仔,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优点,就连三十来年的官场生涯,都拿不出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。
唯一让王敞提了几次的,就是他曾经出使朝鲜,当了一回大爷。
可是大明官员去朝鲜,那不是人均大爷吗?
后来王敞辩称说,自己那次之所以被人称道,是因为以国丧守礼的缘故,又坚持原则,拒绝了朝鲜提供的女乐侍宴。
所以就这?
裴元回味了一会儿,也不知道是王敞这辈子确实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事迹,还是借机用这件事点自己。
裴元也便阴阳了一句,“大司马确实该反思反思自己的眼睛。”
王敞没对上裴元的脑回路,完全的莫名其妙。
就在两人一边说话,一边等着收拾营地的空当。
外面有人来报,有数骑快马赶来。
裴元扬扬手里王敞写好的那封奏疏,笑道,“人来了,我去见见。”
“那我呢?”王敞询问道。
伱有什么?
裴元委婉道,“大司马可为我坐镇。”
说完裴元回头看看,点了程雷响和陈头铁跟随,策马迎了出去。
来的果然又是贺环。
这次贺环准备的很充分,还带了酒肉,见到裴元便哈哈笑着打招呼。
裴元也不啰嗦,直接开诚布公的将王敞的奏疏给贺环递了过去,“大司马也要北上去见陆訚、陆完二人,商量接下来的行动。这封奏疏还请指挥使代劳,以淮安卫的途径帮着递上去。要是耽误了论功,就要被人抢先了。”
贺环见奏疏没有封皮,也不客气的打开便看,读了两遍。
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。
接着,他一向笑眯眯的样子,却变得难受又失落。
他晃了晃手中的奏折,向裴元叹息道,“八万两银子啊。”
八万两银子,换了个还不知会怎么赏赐的次功。
唯一让贺环稍加安慰的就是里面的描述极好,让一个智珠在握的儒将形象跃然纸上。甚至就连最重要的斩杀贼帅齐彦名的功劳,都写成是出自贺环的谋划。
现在到处叛乱频仍,若是因此能让当今天子留下个好印象,或许也是个出路。
贺环这个样子,裴元反倒松了口气。
事情终于是说开了,贺环也吐出这口恶气,这可比双方都压着不提的强。
要是这根刺一直放在那里,裴元暂时都不敢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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