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好欺负,谁都能来踩一脚。
往日里,只有御史台拿着笔墨纸砚跟人打嘴仗的份,没想到今日风水轮流转,轮到他们占尽上风。
这种角色对换的感觉,想想都觉得爽。
接下来,南衙这群大多不善舞文弄墨的将官们,怕是都要跟风在折子上骂御史台几句,好好出一口恶气。
孙安丰近期的核心任务,就是草拟几份弹劾模板,把御史台的荒唐行径一条条列清楚,让诸位将官直接誊抄上奏就行,省得他们绞尽脑汁想措辞。
孙安丰双手往袖子里一揣,斜睨了温茂瑞一眼,没好气道:“急什么!我在这儿先理一理思路,把要骂的点捋顺了,写出来的文章才更有气势。”
一旁的靳华清暂时没心思琢磨抄折子的事,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身旁坐立难安的相娑罗身上。
靳华清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,问道:“相九,你这是怎么了?出了一趟城,回来就魂不守舍的,不对劲啊!”
相娑罗猛地收回踮起的脚尖,眼神有些闪躲,“没什么,就是看看段将军回来了没有。”
靳华清心中诧异,往常没看出相娑罗对段晓棠这般深情厚谊呀!
没等他细想,一旁的孙安丰突然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语气里满是调侃,“我看啊,相九挂念的究竟是段将军,还是他家里的鸡,可不好说。”
靳华清瞪大了眼睛,满脸震惊,“鸡?”
众所周知,相娑罗自幼笃信佛教,更偏好素食。
馋嘴想吃鸡这种事,放在旁人身上再正常不过,可发生在相娑罗身上,就太反常了。
孙安丰的嘴里藏不住话,索性清了清嗓子,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,“昨天我们不是跟着段将军去了五庄观么,玄灵道长闲聊提及他近来常在山中堪舆,为日后营建佛寺选个风水宝地。”
段晓棠和玄灵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,让一个道士去给佛寺堪舆,甚至还让他决定落成之地,这事儿有多炸裂。
大吴的宗教形势总体还算平和,佛道两教各有信徒,却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宗教战争。但要说两教之间多么友善融洽,那也不至于。
孙安丰越说越起劲儿,摆摆手接着道:“后来就聊到,等佛寺建起来,周围要种哪些花木装点景致。”
虫二山庄打算大力发展旅游业,长安城里不少文人都笃信佛教,佛寺自然是重要的打卡点,可不能遗漏了。
虽说目前还没营建到那一片,但提前规划、许个愿总没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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