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棠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浑身力气,苦着脸道:“唉,那宅子这不还在修嘛!”
范成明不满道:“你到底要建多大的宅子,连花果山的工匠都调走了!”
段晓棠拢了拢披风的兜帽,指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,脸上适时露出几分真切的苦恼,“我也不知道要建多大,反正家里的活钱全投进去了,如今家用开销,全靠婉婉的诊金撑着。”
范成明倒吸一口凉气,惊得嗓门都高了几分,“你怎么混到这地步了!”
不说段晓棠自己的俸禄和赏赐,单是祝明月掌管的那些生意,哪一桩不是日进斗金,居然能落到连活钱都掏不出来的地步。
孙安丰勉强懂些经济事务,在一旁帮腔,“这也不奇怪,单是花果山,平整土地、购买苗木就耗费甚巨。”
砖瓦石头、果树木苗,单看一样不算贵,可一旦上了规模,便是海量的银钱流水般往外淌。
段晓棠三人的消费观本就异于常人,旁人追捧的珠宝玉器、珍馐美馔,她们未必放在心上。可她们在意的事,桩桩件件都是烧钱的无底洞,说一句挥金如土,半点不为过。
范成明的固有印象被彻底打破,咂舌道:“我以前一直以为,你手头比我宽裕多了。”
哪怕当着外人的面,段晓棠也不避讳,“我吃软饭,你好歹还有祖产和范大将军兜底。”
孙安丰这会儿胆肥了,凑趣道:“说来都没有差别。”
一行人抵达山脚的田庄时,天色早已黑透。
庄里的人早得了消息,知道东家带着贵客归来,提前在外围点燃了火把,火光摇曳,将夜路照得一片通明。
段晓棠引着众人往居住区走,客气道:“诸位一路辛苦,田庄地方简陋,今天便委屈大家在此将就一晚。洗漱的热水和晚膳都已备好,安置妥当后便可入席。”
观光团的官员隶属不同衙门,往日里亲疏远近各不相同,若是贸然挤在一处,难免尴尬。
好在花果山的定位本就不是寻常田庄,即便尚未完工,该有的架子早已搭得十足。
一间间客房整整齐齐,格局和驿站的房间颇为相似,却精致得多, 窗棂上雕着兰草纹,桌上摆着青瓷茶盏,连铺盖都是崭新的。
众人心里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,段晓棠并非说大话,花果山是真真切切准备开门做生意的。
谁会把那些犯忌讳的腌臜事,摆在这种日后要迎客的地方。
段晓棠回到自己的房间,立刻让仆役打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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