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扫过邱明俊,“丑话说在前头,若是查出来多了什么‘巫蛊证据’,我一概不认,毕竟那儿早就不清净了!但要是查不出任何问题,邱御史,你就等着诬告反坐吧!”
“既然出头当刀,就要有被折断觉悟!”
她的话直白得近乎粗暴,将朝堂上惯有的迂回体面撕得干干净净。
宗元纬连忙打圆场,“段将军,不必如此!”
这话怎么能当着面说呢,他刚把大理寺摘出去,可不想再被卷进这场风波。
段晓棠冷着脸反问:“宗寺卿,我看起来很像圣人吗?”
范成达拍案而起,声如洪钟,“凭一尊泥像就敢攀咬巫蛊!”
褚斯伯也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敲打,“御史台风闻奏事本是职责,但这‘风’也得吹得有理有据。若只是捕风捉影就罗织罪名,岂不是污了御史台‘清正’的名声?”
卢自珍咬文嚼字,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”
《论语》而已,范阳卢氏的基操。
可惜别有用心之人,只会用“以德报怨”四个字道德绑架他人。
试问,这是孔圣人真正的主张吗?
段晓棠敢把“九族”摆上赌桌,先不论她有没有完整的九族,邱明俊作为指控者,自然该拿出对等的筹码。
这般硬气的姿态,反倒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,她是真的清白。
吴越端坐在上首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他深知段晓棠建道观绝非一时兴起,其中定然有隐情,但巫蛊之事她绝不可能沾边。
吴越轻飘飘地开口,一锤定音,“段将军既有此请,三司便派人随她去查探清楚,也好还各方一个清白。”
这话看似公允,实则早已偏帮,段晓棠事先已声明多出的东西不认,等于给三司的调查设了限,即便有人想动手脚,也没了意义。
“诸位大人若是有兴趣,不妨随下官跑一趟。”段晓棠转向满堂官员,语气诚恳,“只是丑话说在前头,地方偏僻,山路难行,最好是年轻力壮的。老大人们若是去了,怕是受不住颠簸。”
吴越顺便帮段晓棠发出邀约,“既然如此,有兴趣的便随段将军去道观小坐!”
吕元正撇清干系,“让年轻人去历练历练,正好修身养性。”
段晓棠仿佛一点不担心事情闹大,“要不要给礼部和京兆府下个帖子,我从前没经营过道观,也不知是否合规矩,正好请他们指点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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