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,何况区区一座祠堂。
你赋予它庄重的含义,它才威严。一旦有人不把它当回事,便只剩一堆无用的梁木砖瓦。
顾嘉玮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,直接发表意见,身为族长,子孙不肖的大部分责任,他不担谁担。
当宗族这个庞然大物,被分割成多个部分,当所有人的口径不再统一,当最上层的实权人物松口……
对顾嘉良而言,脱宗自立,终于走出至关重要的一步。
廊道上的风更冷了,几人站在一处,没有了先前的剑拔弩张,反倒多了几分陌生人般的寒暄。
他们过去的关系不曾亲密,往后也没有亲近的缘由。
顾嘉玮长叹一声,“六哥,我从未想到你是这般性子。”
顾嘉良多年不曾参与宗族事务,两人名为堂兄弟,但这么多年说过的话,恐怕都没有今天一天多。
顾嘉良反问,“你以为我是何人?”
顾嘉玮直言不讳,“埋首书楼的老学究。”符合大部分人对顾嘉良的刻板印象。
顾嘉良笑了笑,语气平静,“我善书也善弈,棋路即心路,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!”
他不是不会,只是从前选择了逃避,如今被逼到绝境,便只能直面。
话音一落,顾嘉玮仿佛听到了心中石头落地的声音。
年少一同读书的记忆早已模糊,他只隐约记得,顾嘉良的天赋没有顾小玉那般明显,却也被师长评价为聪明孩子。
如果不曾深陷宗族的泥潭,顾嘉良能否在文坛或是仕途上,走出了另一番天地?
可惜这些只是如果,顾氏的人都换过一两茬,只剩他们这些少年变成老不死,贪心却依旧如故。
众人回到偏厅,顾嘉玮当众宣布了分宗的决定。
这下轮到先前被动防守的顾氏族人激动了。
他们的出发点不一,有人怕分宗后财产外流,有人见不得顾嘉良脱离掌控后过得好,还有人担心宗族名声受损。
毕竟顾嘉良这一房人丁单薄却执意分宗,外人稍一打听,就能挖出顾家逼死寡母、纵容子弟伤人的丑事,足够让京兆顾氏在耻辱柱上钉上许久,直到下一桩丑闻将世人的注意力引开。
如果一床大被遮掩下来,对大部分人来说,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前提是,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。
顾嘉玮不能和一帮族人明说,顾嘉良手上或许捏了一堆把柄,甚至就包括在场人的,打定主意,再将他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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