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次性将父祖两代都迁出来。往后一房自祭,反倒清净。
既然要分,那就分得彻底一些。
长安周边权贵遍地走,顾嘉良择定的新墓址,算不上顶级风水宝地,却也背山面水,春日有桃花灼灼,秋日有松涛阵阵。
他往后长眠于此,该是不悔的。
他知道自己这一脉,数代单传,子嗣单薄,说不准哪一天,香火就断了,连累祖先成为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。
但他倾尽全力,争了便争了,不悔便不悔。
顾嘉玮的声音里满是无力,“何至于此啊……”
以顾嘉良一房单薄的人口,分宗出去,与被除族何异!
顾嘉良语气淡漠地说道:“家务事不一定非得家里断,近来大理寺判了不少分家、分宗的案子。我们这点小事,不算闹得最难看的。”
顾嘉玮猛地瞪大眼睛,顾嘉良一个文人,怎么会关注大理寺的案子,他从何时开始筹谋此事……
恐怕当年他生母悬缢祠堂之时,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。
这边,堂兄弟俩还在拉锯。
那边,顾嘉良的表亲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页,高声道:“当年你们以表兄年幼为由,要替他代管产业,如今他连孙子都有了,那些田产、铺子,该还回来了吧!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在顾氏族人的心上。
当年顾嘉良父亲去世后,族中以他年幼为由接管了大半家产,后来顾嘉良成婚时,只还了些零碎的产业。
那些产业的底档,不仅宗族里有记录,姻亲也留有见证,想赖都赖不掉。
当年他们觉得吃定了他这一房,自然不会再费心造一份假的分家文书。
如今几十年过去,时移世易,再造一份假文书,不仅要与各家的底档吻合,连纸张笔墨都要合得上,何其艰难。
一边是文人们引经据典,为分宗提供法理支持。一边是亲眷们拿出凭证,索要被侵占的产业,两线作战,把顾氏族人打得晕头转向。
冯睿达的狗嘴里实在吐不出莲花,只能提供武力支持。
“变卖了的,照市价赔偿!至今握在手里的,我亲自带着家丁,给顾先生讨回来。”
唯恐天下不乱。
有三尊镇场太岁镇压,一众人等只能奉行君子之道,动口不动手。
段晓棠见双方坦率交谈,充分交换了意见,增进了双方的了解,并对此表示极大的愤慨……
她抬眼望了望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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