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刺客又出现了!”
正低头扒饭的将官们动作齐刷刷一顿,筷子悬在半空。
宁岩慢条斯理地嚼完口中的饭,才缓缓抬头,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。
“他又去‘会’谁了?”
没人相信窝囊的三司能逮住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,只当是他又寻了新目标下手。
范成明身子前倾,压低声音,透出几分神秘,“杨三郎。”
此言一出,仿佛冷水滴入热油。
方才还埋头干饭的众人立刻抬起头,眼中精光闪烁,连刚端着粥碗走进来的全永思都忘了动作。
武俊江缓缓举起右手,食指与中指并拢,在自个儿脖子上利落地横向一划。
一刀封喉、人头落地的手势,做得格外干脆利落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范成明一脸让你们失望了的表情,摊了摊手,“哪能呢!”
按规矩,杨守礼本该亲自提着厚礼登门向落水受害的各家赔罪,可自打洛阳奏报传来,证实他可能也是刺客的目标后,素日张扬的杨守礼便如同惊弓之鸟,紧闭府门,再未踏出一步。
最后还是杨开珺硬着头皮,代子受过,挨家挨户去道歉,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几乎挂不住。
这些日子,杨守礼除了在重兵护送下入宫请罪外,几乎与世隔绝。
上次是公主府人多眼杂才让刺客钻了空子,如今公主府内外守备森严,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,连宫中豢养的暗卫都混迹其中,张网以待,只等刺客自投罗网。
在这般铁桶般的防卫下,刺客自然难觅下手之机。
段晓棠放下碗筷,好奇地追问:“那你的说的‘出现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今日一早,公主府院内那棵老槐树上,被人射进了一支箭,箭杆上牢牢绑着一份帛书!”
范成明一拍大腿,模仿起说书人的腔调,清了清嗓子,朗声念道:“替天行道,为民除害,寄首项上,暂借尔命!”
十六个字,把刺客的心思说得明明白白,他杀于启等人,是为三州受苦的百姓复仇。
那句“暂借尔命”,更是赤裸裸的宣告:并非杀不了你杨守礼,只是眼下时机未至,这笔血债,暂且记下,迟早要来讨还!
范成明接着道,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激赏,“最妙的是,刺客此番留下了姓名——李去非。”
当然,这十有八九是个假名。
但经此一事,“李去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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