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脑袋,脸颊红肿,哪里还说得出半分辩解的话,只能将脑袋深深垂下,一副默认的模样。
袁奇又转头问自家两个不成器的东西,“你们老实说,是不是得罪他了?若是你们的错,今日便给人家赔个不是。”
袁昊嘉连忙使劲摇了摇头,笃定地说:“绝对没有!在他动手之前,我们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!”
纨绔在长安城里也是有圈子的,袁家地位虽高,但袁家兄弟俩只是普普通通的没出息,和杨守礼这种在三州之乱中声名狼藉、被百姓咒骂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色,根本不是一个路子,向来玩不到一块去。
袁昊安露出一副怯弱又为难的模样,偷偷望了吴华光一眼,小声道:“不能说,不能说,说了就是对长公主不敬!”
他到底还懂些礼数,没有直接将杨守礼在水阁中说的那些狠话、谋划的那些阴私暴露出来。
这话一出,围观的宾客们心里都已明白了几分。
必然是杨守礼在水阁中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恰好被同在场的吴越等人听见了。
只不过他当时只看到了站在最外面、也最势孤力薄的袁家兄弟,便想拿他们出气。
若非后面还有吴越等人,杨守礼是否会痛下杀手,真叫袁家兄弟作了水鬼?
自从吴越等人上岸之后,一直都处于众人的目光中,自然无法互相交流,不,八卦他们在水阁中听到的惊天秘闻。
此刻经袁昊安这么一撩拨,在场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拉到了最高点:杨守礼究竟做了什么,才会让人觉得说出口都是对吴华光的不敬?
难道是能离间他们母子之情的大事?
冯睿达站在一旁,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,半分不顾及吴华光的颜面,大声说道:“以前老头子总骂我是小畜生,真该让他揭棺而起,好好看看老子是怎样的孝子!”
王玉耶下意识地在冯睿达胳膊上轻拍一记,“胡言乱语!”
范成明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,对着冯睿达竖起大拇指,默默地添火加油,“那是自然!老国公地下有灵,必会晓得你的一片孝心。”
吴华光听着这些含沙射影的话,脸上火辣辣的一片。
先前吴漳说 “姑母你也不容易”,如今袁昊安又说 “对长公主不敬”,桩桩件件都在引导着众人探究,杨守礼究竟做了何种出格的事。
可那些事,又岂是常人能想到的?
毕竟每个人的底线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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