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怒,而且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,顿时吓得不敢再上前,反而缩了缩脖子,由着身边的家丁将自己隐隐护在中间,眼神里满是惊惧。
眼看两人就要大打出手,场面即将失控,按理说,在场的两位王爵,吴越和吴漳,本该站出来主持公道、平息事端。
可此刻,这两位王爷都还跌坐在岸边,裹着披风,苟延残喘呢!
吴越抬起头望了一眼混乱的战局,随即飞快地将头颅低垂,双眼死死盯着地面,仿佛要深入研究深秋时节草木枯萎的生态学大事,对身旁的闹剧充耳不闻。
吴漳堪称这场落水事件里“受伤”最重的人,不仅被深秋的冷水冻得浑身发麻,呛了好几口湖水,还差点被吴越以“施救”之名勒断了气,此刻胸腔里积压的火气正无处发泄。
一看冯睿达和杨守礼要打起来,他眼睛里顿时冒出熊熊火星子,那点因落水而生的虚弱瞬间被怒火冲散。
他扭头飞快瞥了一眼旁边的吴襄,见他裹着披风,脸色虽白但并无大碍,便彻底放下心来。
吴漳猛地站起身,不顾身上披风滑落,大步流星直奔战火圈而去。
旁人见状,都以为这位王爷是来顾全大局、平息闹剧的。
杨守礼身边的家丁们下意识地缓缓让开位置,等着吴漳出面调停。
孰料吴漳走到近前,二话不说,抡起拳头就冲着杨守礼的左脸狠狠砸去!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与冯睿达先前揍在右脸的一拳形成完美对称。
杨守礼本就被打得晕头转向,这一拳更是让他眼前发黑,脸颊瞬间肿起老高,活像被打肿了的猪头。
冯睿达揍杨守礼,多少还沾点以下克上的嫌疑,毕竟杨守礼是外戚勋贵,而冯睿达虽有军功,终究是臣子。
可吴漳动手,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。
论公,他是顶格的亲王,地位远在杨守礼这个县公之上;论私,两人皆是皇亲国戚,说句“表兄弟之间的切磋”,谁也挑不出半分错处。
吴漳显然是憋坏了,一边对着杨守礼拳打脚踢,一边破口大骂,“你的手就那么贱吗?非得去拨弄袁三!现在好了,把我们一群人一齐推下水,你满意了?”
杨守礼被打得抱头鼠窜,只能含糊不清地辩解,“我,我……”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,承认自己“手贱”一时丢脸,总比等吴漳等人把他背后的谋划捅出来强。
冯睿达在外围瞧了一圈,见吴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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