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无论祝明月还是段晓棠,都会慎之又慎地提醒,先在边边角角的贫瘠土地上试种。
一来,贫瘠地种其他粮食产量本就低,种红薯好歹能有收成。
二来,也是为了保证粮食结构的多样性,哪怕真遇到极端情况,也不至于被“一锅端”,还有其他口粮能撑着。
杜乔地方官当久了,更加务实,“何况,还要考虑朝廷的赋税。”
大吴的赋税,要么收布,要么收粮,太平县周边历来是缴粟米的。
红薯不在朝廷的赋税行列里,总不能让百姓用红薯去抵税吧!
粟米保存得当,能放好几年不变质。
红薯哪怕精心存入地窖,最多也就能存半年。
这半年一过,没了红薯,百姓还得靠粟米、高粱这些口粮过活。
当然,对肉食者来说,偶尔吃几顿红薯饭、烤红薯,甜蜜的口味是一种难得的享受。
可对天天靠红薯填肚子的普通百姓而言,连续吃几个月,绝对是一种折磨。
相比起来,其他口粮,就没有类似的“后患”。
但这一切,在生存面前,不值一提。
不能只让百姓“活着’,还得让他们能“好好活”,其他口粮的种植,就不能断。
孙无咎知错能改,“是我想差了。”
三人在书房中商量了将近一个时辰,才各自散开。
孙无咎想起还有些关于并州田庄的细节要跟杜乔确认,可转头往院子里一扫,却连杜乔的衣角都没瞧见。
他嘀咕着,“奇怪,刚还在这儿的,怎么转眼就没影了?”
下意识地四处张望,目光扫过廊下、墙角,连小厨房方向都看了,还是没见人。
正在院子里整理马鞍的尉迟野见他四处张望,体贴的指路,“他刚和赵娘子一起出去了,走了有一会儿了,瞧着脚步还挺急的。”
尉迟野说着,挠了挠后脑勺,“有什么事不能等吃过饭再说。”
他实在想不通,眼看厨房的炊烟都冒起来,该用夕食了,两人还急冲冲地出门,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?
孙无咎一听 “和赵娘子一起出去”,眼睛瞬间亮了,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,“未必是急事。”
还能是为了什么?
无非是县衙里人多眼杂,无论是官吏、仆婢还是来访的客人,到处都是耳朵、眼睛,有些私密话,如何好当着众人的面说。
孙无咎难得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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