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赵璎珞和孙无忧都精通骑术,本可以骑马赶路,自在些,却为了照顾她,成日在马车里闷着,颠簸受累。
孙无忧不见外地说笑道:“伯母说的哪里话,骑马赶路才受罪呢!这时节风又大又冷,二郎脸都吹快皲了,我们在车里避着风,够舒服了。”
三人轮流用清水擦了脸,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面脂,轻轻涂抹在脸上和手上。
赵璎珞心中不由得天人交战,纠结着要不要再搽些胭脂提提气色。
可当着张法音和孙无忧的面,她实在不好意思搞这些“小动作”。
最后索性破罐破摔,反正两人都要散了,还讲究什么“女为悦己者容”呢!
另一头,杜乔早在几日前就接到了白湛提前派遣的亲随报信,这会儿正等在太平县城外的十里亭。
他站在道旁的老槐树下,青衫被秋风轻轻拂动,猎猎作响。一只脚尖微微踮起,身体不自觉地前倾,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。
哪怕明知目力所及之处只有枯黄的田野和灰蒙蒙的天际,却依旧不死心地保持着这般姿态。
他心中既有亲人团聚的雀跃,又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忐忑。
杜乔早知军中有一门伏地听声的技艺,白湛一行人自然是以车马出行。
可惜他半点门道也不懂,只能焦躁地在原地等待。
好在白家的亲随靠谱,距离二里地外便策马赶来报信,“杜郎君,二郎快到了!”
杜乔激动得差点立刻牵上他的小毛驴,飞奔着前去迎接。
好在杜墨机灵地拉住了他,一把拉住了他,劝道:“郎君,你的头发被风吹乱了,衣裳也有些皱,先理一理再去不迟,不急在这一时半刻。”
杜乔这才回过神,连忙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,吩咐道:“杜墨,快帮我整理下!”
谁不想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亲友!
不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更想借着这体面的外表,掩饰背后因仕途受挫而生的悲伤与失落。
这一场亲人团聚,全因杜乔的仕途失意而起。
杜墨使出浑身解数,帮杜乔理顺了被风吹乱的头发,抚平了青衫上的褶皱,又替他拍去了肩头的尘土,将他连日来因日思夜虑显露的憔悴,稍稍遮掩了几分。
就在这时,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队车马的影子,越来越近,正是白湛一行人。
杜乔再也顾不得其他,甩开杜墨的手,疾步奔向前去。
白湛和孙无咎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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