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多靠一块油布挡挡太阳、遮遮小雨。
每天清早,从租住的民居里把货物一趟趟运过来,到了傍晚,再一件件搬回去。
若是遇上刮风下雨的坏天气,就只能歇业,留在院子里点货、盘账,眼睁睁看着生意跑掉。
时间久了,布置摊位倒也熟练了,可比起在长安时背靠商铺、作坊的便利,还是差得太远。
在周边买地建房开铺子,且不说新铺子能不能吸引来足够的人流,单说将来能否保得住,就是个未知数。
眼下的情况,祝三齐也只能看到年底。
明年潼关会不会有变动,商队还要不要继续驻扎,谁也说不准。
所以哪怕有商队源源不断的运货过来,他们现在做的生意,也是最朴素的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。
挑选款式、预订货物这类高端服务,只能让客人再往前走几百里,到长安去。
祝三齐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客流,看着那些挑挑拣拣的旅人、讨价还价的商贩,突然开口,“要是能在这附近再建一个万福鸿就好了,保准能赚大钱。”
万福鸿最初是什么模样,没人比赵财更清楚。
压根称不上人流,全靠祝明月各种手段齐上,加之从西市引流,才一步步做成如今的规模。成为长安城中有名的销金窟,新晋网红打卡点。
可潼关和长安,压根不是一回事。
赵财迟疑一瞬,“行商能掏这个钱吗?”
以他接触过商人来看,看着张扬的未必腰缠万贯,反倒是那些抠门到家的,说不定才是能下大单的豪客。
潼关草市上的客商,以后者居多。
万福鸿是长安的高端商场,以奢侈品居多。这里的客商,怕是吃不下。
它的经营模式,未必能在连一两文都要来回掰扯几圈的草市上成功复制。
祝三齐自信地笑了,“把他们的钱揣自己兜里,有的是办法。”
自然不能把长安万福鸿的模式生搬硬套过来。
他脑海里早就有了蓝图,是从前听来往行商提起的河道码头货栈的样子。
在潼关周边买一大块地,建起房屋,前店后仓,把草市的客流引过去。
像他们这样实力雄厚的商队,可以常驻。剩下的铺面、仓库则租出去。
租三五个月也行,租十天半个月也可以。
再不济,还能在旁边划块地方,租给小商贩摆地摊,怎么都能赚钱。
理想是美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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