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子怕是都赶不上了!”
旁边一个脑子活络、蓄着两撇小胡子的同伴立刻伸手拽了他一把,压低声音提醒,“你们傻啊!都看见段将军了,还敢跟在她后头!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长安官场谁不知道段晓棠的“怪癖”——大朝会惯性踩点。
每次都是掐着皇城关门的最后一刻才到,差一步就要迟到。
跟在她后面,十有八九要迟到。
段晓棠——一款长安时兴的对照组。
这话一出,身后众人瞬间慌了。
一时间,身后的小官们乱作一团。
有的拍着马脖子催马,“驾!快点,再快点!”
有的对着车夫急得直跺脚,“能不能把车赶得再快些?要是迟到了,我饶不了你!”
还有的干脆跳下车,提着官袍下摆,小跑着往前赶 。
虽说没谁家真等着那点俸禄买米下锅,可要是被御史台在朝会上当众通报迟到,再拖下去打一顿板子,不光是皮肉受苦,传出去更是颜面扫地,以后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。
段晓棠全然不知她在同僚心中种下了一颗“种子”,依旧按照往常的速度,不急不缓地朝着皇城行进。
她时不时抬手拨弄一下马鬃,目光扫过街边的早点摊子,闻着空气中飘来的胡饼香气,嘴角还带着几分闲适的笑意。
到了宫门前,薛恒验看门籍时,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语气带着几分打趣,“段将军,今日倒是早啊!”
段晓棠今日不过是比平时早出门了一刻钟,却没想到“惊吓”了一群怕迟到的同僚。
她摸了摸袖子,坦然道:“在家待着无聊,不如来朝会看看有没有新鲜热闹。”
薛恒将门籍合上递还给段晓棠,默契地笑了笑,提醒道:“上将军可比你早到多了,这会儿怕是早就在殿里等着了。”
段晓棠只是比平时稍微早了一点,哪里比得上人老觉少倍精神的韩腾。
段晓棠笑着收下门籍,快步往里走,“那我可得快点进去,在上将军面前多表现一会儿。”
薛恒能知晓几分内情,因为他是薛曲的儿子,而非监门卫的身份。
南衙内部的动静,他多少能听到些风声。
南衙十六卫向来是二元管理制度,宫中四卫就在皇帝眼皮底下,代表的是皇帝和朝廷的脸面。
他们人数又少,少府监就算胆子再大,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他们的物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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