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“私造军衣”案彻底圆过去。
最好在大理寺这儿就结案,别再往上闹、往大散。
可文武分野本就深,军事和律法更是两个不相干的领域,双方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往来,想搭上线都难。
好在大吴的中上层就是一张巨大的网,你我不认识、没来往不要紧,但必然有共同的亲友或故交能牵线。
可这种间接关系向来不稳当,大理寺派去的第一波说客,就结结实实地吃了闭门羹。
这事往深里说,经办人是把性命和前程都牵涉进去了,哪能轻易开口。
大理寺的水磨功夫,终于还是撬开了其中一人的嘴,左御卫长史边景福。
倒不是边景福软骨头,而是陈仓事变时,他的侄子、侄女婿深陷其中,他使尽浑身解数托关系照应、打探情况,现在正是该还人情的时候。
如今不到寒冬腊月,边景福一个武将体格,却如宗元纬这等老弱一般,早早就把毛衣上身了。
面对中间人和大理寺官员,边景福拎起自己的毛衣袖子,侃侃而谈,“大将军说要给马球赛定些新鲜的彩头,我就想到了毛衣,亲去恒荣祥下了订单。”
他话锋一转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“离开的时候,刚好看到他们货架上堆了好些衣裳,一问价钱实在划算,我就把现货都买了下来,也当马球赛的奖品。”
只不过这次奖励涉及范围比较大,几乎包括全军。
边景福揣着明白装糊涂,反问道:“不过是给弟兄们发一点彩头,这也算事儿?”
这规模虽然不算亿点点,但距离“一点点”也颇为遥远。
边景福咬死了补丁黑衣是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的“偶发性纯洁交易”,旁人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。
大理寺官员不甘心,问道:“边长史订毛衣,可有订契?”
边景福点了点头,“那自然是有。”
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契书递过去。两人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的条款全是照着市井坊间的格式拟定。
边景福接着道:“这笔订金我还记了账呢,你们要不要看?”
对面两人连连摆手,他们是来“圆案”的,又不是清算的时候,哪敢查军方的账。
大理寺官员换了个角度,“边长史收到货了吗?”
边景福回忆了片刻,摇头:“没有。”
大理寺官员拧眉道:“这都过去半年多了。”交货日期早就过了。
边景福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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