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就不算俊朗的脸,多了几分憨态,别说俊俏风流,连官员该有的威严都少了些,也就比“沐猴而冠”强上那么一点。
靳华清立刻凑上来捧哏,“这就不识抬举了!范将军想买,那是给他面子!”
他心里门儿清,只要想想恒荣祥的背景,以及范成明曾经干过的事,要求付现,实在是情理之中。
徐达胜早听见了这边的动静,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笑容,朝着范成明拱手,“范将军,你更适合穿紫!”
长安城里谁不知道“朱紫贵”,细论品级,紫色比朱红更高。
这话不管是真心吹捧,还是刻意奉承,都说到了范成明心坎里。
他顿时眉开眼笑,拍了拍徐达胜的肩膀,“还是你有眼光!改日留两匹紫色的料子,我派人来取,我和我哥各做一套新衣裳!”
“小的记下了!一定给你留最好的!” 徐达胜连忙应下,腰弯得更低了。
一场明晃晃的“保护伞”勾结,就这么在大理寺的回廊下上演,郁修明和旁边的衙差看得清清楚楚。
大理寺先前就定了“轻拿轻放”的调子,范成明这做法虽荒唐,却足够俏皮,没把场面闹僵,倒也让人没法反感。
郁修明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,“范将军,审案之地终究肃穆,不如你先去后堂歇息,待在下审理完毕,再陪你去喝几杯?”
范成明爽快道:“好说,好说!”
范成明带着左右哼哈二将,大摇大摆地往后堂走去。
他们毕竟是南衙的将官,不像御史台的官员那样,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公堂旁听,去后堂等着,已是最体面的妥协。
原本大理寺上下以为,以郁修明的能力,审一桩“放水”的案子,不过是走个过场,绝不会出岔子。
可谁也没料到范成明会横插一脚,连带着宗元纬都坐不住了,带着两个心腹匆匆赶到后堂。
一怕前面的郁修明经验不足,审出些不该知道的东西,二怕后面的范成明闹幺蛾子。
范成明见宗元纬进来,识趣地往后挪了一个位置,手里端着杂役刚送来的茶饮,姿态看着像是在浅啜,实则杯沿连嘴唇都没沾到。
范成明放下茶杯,笑着打招呼,“宗寺卿,你们大理寺的公厨,可有什么好吃食?上次你去右武卫,我们可是好酒好菜招待,这来而不往非礼也,今日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!”
唐高卓坐在末尾,低垂着眉目,并不纠正范成明的用词不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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