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定,理应由大理寺审断”。
既没得罪任何一方,又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。
天塌下来,自有头铁的顶着,他们才不做这个出头鸟。
这边京兆府刚把案子推出去,那边御史台就闻着血腥味凑了过来,金甲案刚立了威,正愁没新案子刷存在感。
现在只差一个刑部进来一起裹乱了。
祝明月这一方是早有准备,可想搞恒荣祥的那一方,怕是没料到京兆府会直接把案子推给大理寺,反倒有些措手不及。
京兆府和万年县都能看出的窟窿,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大理寺哪会看不明白。
宗元玮看着桌上的案卷和那件黑衣裳,第一反应就是暗骂京兆府不要脸,第二反应就是想把这案子压下去。当做无事发生,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。
明面上被抛出来的只有一个恒荣祥,可谁都知道背后是哪些遮奢人物。
对家究竟是谁,目前还藏在暗处没露面。
大理寺的官员们甚至私下猜测,幕后之人会不会是想把南衙和少府监一锅烩了吧?
可转念一想,天下哪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?
南衙掌着天下兵权,少府监管着宫廷器物,这两家连皇帝都不敢轻易下手,更别提旁人了。
关键是这案子涉及的 “军服” 太过敏感,一不小心就会 “埋” 进去不少人。
轻则丢官,重则抄家,谁也不想赌这一把。
大理寺想装聋作哑,御史台却在一旁虎视眈眈。
大有若大理寺无所作为,他们就直接上书,把 “恒荣祥僭越” 和 “大理寺渎职” 一起参了,非要闹个水落石出不可。
现在摆在大理寺官员面前的,就只有一卷写得粗疏潦草的案卷,和一件看着普通至极的黑衣裳。
衣裳的颜色、款式都寻常得很,可落在宗元玮眼里,却该死的眼熟。
天气暖和之时,南北衙诸卫占了曲江池水训,朱雀大街上来来往往,其中不少军士都穿着类似的衣裳。
宗元玮深入过右武卫大营,更是亲眼见过,不少将士在营里操练、值勤时,穿的就是这种细麻衣裳。
宗元玮手指叩着桌案,沉声问道:“这恒荣祥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?背后是什么背景?”
京兆府移交的案卷里,连恒荣祥的主营都语焉不详,明显是故意藏了信息。
一众下属你看我、我看你,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宗元玮圆领袍领口,那里露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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