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兰娘安慰道:“明月已经找人疏通关系了,你放宽心。”
徐达胜彻底放下心来,猛地站起身,“我这就去库房,把预备的存货都翻出来!”
恒荣祥自然是有存货的,南衙诸卫的军服订单要求严苛,既要保证尺寸合宜,又要经得起日常操练磨损,加上交工后的质检、补换等环节,库房里总得预备比实际订单多一些的存货。
从前这些富余的衣物,大多是配发给商队,毕竟他们出门在外,衣物磨损快,穿上这身与南衙形制相近的服装,还能借几分军队的威名,少受些盗匪与地痞的骚扰,算得上一举两得。
往常前面店铺的伙计大多身上套着毛衣作为展示,今时不同往日,顾不得搭配效果,里头全部穿上南衙军士的常服。
入秋后天已转凉,两层衣物叠穿倒也不显得臃肿,只是往日精心搭配的展示风格被彻底打乱。
不知情的主顾从门口扫一眼,见满店伙计皆是黑衣束带,说不定以为恒荣祥是南衙直属的买卖呢!
戚兰娘点点头,“多的匀给我一些,让其他几家铺子的伙计也换上。”
要让长安城各处都看着,他们穿的就是寻常伙计服,不是真军衣。
徐达胜哪还顾得上算成本,当即冲管事喊了一嗓子,“去库房清存货!挑成色好的,点一百套出来,给戚娘子装车带走!”
有各方力保,他这条命肯定能保住,但少府监要是真较真,罚款、停业整顿怕是免不了。
这皮肉之苦、钱帛损失,能少受一点是一点。
接下来的几日,祝明月等人借着各种由头和相关利益方秘密勾兑,连预备方案都做了好几版,反复推演。
只能确定是少府监盯上了恒荣祥的制衣生意,但它黄泥拦在裤裆里,不可能跳出来直接指证,必然要借用其他渠道发声。
祝明月等人最初以为,少府监十之八九会借用御史的口将恒荣祥的“僭越”之举捅出来。
前阵子的金甲风波,御史台刚立了威,再借他们的手参恒荣祥一本私制军衣,顺理成章。
御史台本就负责纠察百官与坊间失范之事,由他们出面,确实最符合常理。
可事态的发展,完全超出了众人的预料。
这日午后,祝明月的办公室里,几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摊在桌案上,是她安插在各处的线人传来的消息。
市署、万年县衙、京兆府……看来往常的打点并未白费。
祝明月捏着纸条,忽然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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