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南星捧着诊单,一板一眼地答道:“两个。”
林婉婉当机立断地说道:“你去说一声,我身子有些不舒服,剩下的两个号分给郑大夫和郭大夫。若是病人不愿意,就把挂号费退了,让他们改日再来。”
姚南星不问具体缘由,点头应道:“弟子晓得,定不会让病人不满。”
林婉婉轻轻颔首,转身快步回到诊室,从柜子里翻出一块青布,小心翼翼地把前一位病人留下的衣裳裹好,拎着包袱从济生堂后门悄悄上车,直奔万福鸿去找祝明月 。
马车上,林婉婉把衣裳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,布料是常见的细麻布,颜色深灰近似黑色,样式是高门仆役常穿的男装,粗看没什么特别。只是她没敢贸然拆开,怕破坏了里头的什么隐秘。
到了万福鸿,林婉婉直奔祝明月的办公室,又让人把戚兰娘叫来,三人关上门,开起了闭门会议。
林婉婉将胳膊上的青布包袱重重往桌案上一摊,包袱口松开,一件深灰色的男装滚落出来,布料上还带着些许未散尽的浆洗皂角味。
她指尖按在衣裳领口,刻意压低了声音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,“这是陈家二娘子的陪嫁嬷嬷刚在济生堂留下的,说用来抵诊金药费。”
戚兰娘皱着眉想了想,印象有些模糊,“陈家二娘子?”
长安城里姓陈的门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寻常往来的面孔实在记不清。
林婉婉进一步解释道:“骆凝华,就是剖腹取子的那位,前吏部骆尚书的女儿。”
骆闻致仕,骆家看似失势,可骆凝华在陈家的待遇一如既往,并没有变差。
林婉婉和骆凝华又不是塑料闺蜜,体检复查也是常常见面的,骆凝华若是真有难处,没必要虚张声势裱糊岁月静好。
更何况,就算她能装,脉象也骗不了人,林婉婉每次诊脉,都能感觉到她气息平稳,并无郁结,显然是真的过得安稳。
这么一说,祝明月和戚兰娘顿时恍然大悟。
祝明月伸手拿起衣裳,指尖拂过布料,颦眉道:“她为何要给你送件衣裳?”
骆凝华和她的陪嫁嬷嬷,自然都是女眷,身边怎么会随手有男人的衣裳?
林婉婉先前也不明白,双方也算熟络,就算身上一时钱帛不凑手,挂账便是,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。
再不济,那位嬷嬷生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病症,没必要急着用衣裳抵账。
戚兰娘接过衣裳,仔细翻看起来,忽然手指一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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