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室贵女都有二婚的,寻常百姓家就更不用说了,根本没有强制寡妇守节的规矩。
段晓棠从靳华清往日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些细节,靳月灵的娘家人都支持她改嫁,一来她年纪轻,才刚过花信之年,往后的日子还长;二来她没有孩子,留在前夫家也没个指望,何苦守着空名分耗一辈子。
范成明却叹了口气,“话是这么说,可华清前姐夫家的情况,也确实有点特殊。”
说白了,就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两边都有自己的苦衷。
段晓棠好奇道:“该不会华清姐姐身上有诰命吧?”
不是说诰命夫人不能改嫁,而是改嫁后一应荣誉和待遇都将取消。
范成明回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头婚夫妻大多年纪相近,靳月灵才花信之年,这个年纪的男人除非祖宗保佑,又有几个能给妻子挣来诰命呢!
他长叹一声,“这事说来话长了。”
范成明没接触过当事人,只能从相关人士的零星消息拼凑出部分真相。
靳月灵前夫家在老家也是大户人家,当初她嫁过去时,两家门第相当,说不上青梅竹马的情分,却也是经媒人仔细撮合、父母点头认可的好姻缘。
靳月灵刚进门半年,公爹就突然得了急病,人就没了。
夫家瞬间乱了套,靳月灵硬着头皮,生生扛过了最混乱的日子。
好不容易熬完三年孝期,小夫妻俩刚打算重振家业,她夫君又得了一场风寒,没熬过去,人也没了……
似靳月灵这般“与更三年丧”的媳妇,相当于在夫家拿了一份终身制合同。
将来哪怕失宠失权,但地位依旧可以保证,不会被休弃。
结果人一走茶就凉,靳月灵半点不留恋这份 “安稳”。夫孝刚一满,她就收拾了自己的嫁妆,回了娘家,和家人商量后,就来长安寻找“第二春”。
麻烦之处在于,她前夫家现在是真难,顶门立户的男人都没了,婆母常年病病歪歪,底下的小叔子、小姑子又都还小。
靳月灵一改嫁,家里再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。
万一往后境况再难些,余下的孤儿寡母说不得就被人吃绝户了。
说白了,前夫家想让她留下来共克时艰,可她却在最难的时候抽身走了,在外人看来,难免显得绝情冷漠。
好一个狠心的女人!
段晓棠挑眉问道:“前夫家用‘守节’道德绑架她,就没给什么实际好处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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