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,率先走上前,将手里的柳枝递到卢照手中,语气温和却字字清晰,“回去后,万事以自身和令堂为重,安心静养。营里的事,有我们。”
她目光沉稳,没有过多宽慰,却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支持,“有消息我们会及时捎给你。”
卢照接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柳枝,喉结微动,最终只化作一句,“有劳了。”
林婉婉紧跟着递上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,脸上带着几分不舍,“这是我们收拾的程仪,里头除了干粮和日用品,还放了些常用的药材。”
顿了顿,似乎想细说每种药材的用法,最终却只是飞快地道,“都写了用法,若不确定,就找大夫问一问!”
不仅是林婉婉,其他亲友准备的程仪里,也大多夹带了份药材。
毕竟卢照归乡的由头是母亲重病,带些药材既合情理,也藏着众人的牵挂。
至于这些药材能不能正好对上秦彤的症状,就是另一种说法了。
徐昭然在一旁看了看渐高的日头,上前一步,手掌重重落在卢照肩头,握了一下,催促道:“时候不早了,该启程了,再耽误下去,怕是要误了今晚的宿头。”
这次两人是以 “母病尽孝” 为由离开,虽说有吕元正和吴越背书,若是耽搁太久消息泄露,难免会有卫道士跳出来说闲话。
毕竟在世俗观念里,男尊女卑、父高于母,卢照以 “母病” 避开父亲改葬,难免引人非议。
这用“母病”换来的归途,容不得半分闪失,必须在舆论发酵前,成为既成事实。
比起秦景上次一人双马仓促启程,这次的准备要周全得多。
随行的马车里堆着满满的行李,从换洗衣物到御寒的被褥,一应俱全。
即便路上为了赶行程走得快些,也不至于太辛苦,至少能睡个安稳觉,吃口热饭。
秦景和卢照不再耽搁,将饱含情谊的柳枝小心纳入怀中,紧贴心口,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。
卢照坐在马背上,勒住缰绳,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长亭下的众人。
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,也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。猛地挥起马鞭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昂扬,穿透晨风,“诸位,保重!转年给你们带齐州的特产!”
“路上小心!”
“记得捎信!”
众人站在亭下挥手回应,声音顺着风传出去,落在秦景和卢照的耳中。
马车轱辘转动起来,与马蹄声交织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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