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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明月想也不想便斩钉截铁地答道:“不做。”
皮衣皮靴所需的技艺更复杂,工时也更长,恒荣祥虽有不少兼职工人,偶尔缝补单衣还能应付,但若要做皮货,不仅人手不够,利润也远不如织毛衣可观。
眼下织毛衣的订单都接不过来,犯不着费时费力去做皮货。
见靳武面露失望,祝明月又补充道:“不过我认识几个做皮货生意的商人,他们手上或许还有些二手衣物的库存。若是左武卫需要,无论是用真金白银买,还是用皮毛置换,应当都能商量。”
靳武顿时眼前一亮,连忙拱手笑道:“那可就麻烦祝娘子牵个线了!”
左武卫如今阔气得很,夏天穿得破破烂烂顶多丢点面子,冬天若是没有厚衣裳御寒,那可是要出人命的,皮袄皮靴之事,容不得半分耽误。
靳武在库房外忙着监督装车,祝明月则转身回了办公室,拿起徐达胜送来的工期排单仔细查看。
徐达胜把后续的订单安排得井井有条,倒让她省了不少心。
毕竟后面还有好几个卫排着队等货,虽说有段晓棠的人情在,可那些都是耍刀枪的军队,真要是误了他们的差事,可没那么好说话。
徐达胜站在一旁,犹豫了半晌,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祝娘子,祝管事他们去潼关外的草市也有些日子了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却又咽了回去,眼神里带着几分迟疑。
祝明月微微挑眉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是真诚询问的语气,潼关外的草市离长安有几百里,她不可能面面俱到,若是真有状况,也好及时应对。
徐达胜连忙摆手,笑道:“不是有问题,生意好得很!祝管事几乎隔三差五就写信回来催货。”
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担忧道:“就是…… 照往年的规矩,这个时候朝廷该出兵剿匪了,可今年到现在都没风声。”
祝明月眉头微微皱起,“我们的商队被劫了,还是有人拦路收买路钱?”
徐达胜连忙解释,“那倒没有!关中的商号彼此都知根知底,我们的商队又向来结伴而行,护卫也多,没哪个土匪敢轻易下手。”
话锋一转,语气愈发凝重,“可那些小商队就麻烦了,他们护卫不足,又带着不少货物,难免被土匪当成软柿子捏。现在有些小商户们定不下主意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”
强调一句,“好些都是恒荣祥的客户,若是他们出了事,我们后续的订单怕是要受影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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