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”
有时候挺想给这调皮的小家伙喂鸡蛋的。
扭头看向画师乙,略带歉意地问道:“猫跑了,还能画吗?”
画师乙倒也淡定,他原本就怕这两只猫中途捣乱,此刻反倒松了口气,斩钉截铁道:“能画!”
在他看来,富贵和吉祥除了胖些,其他特征都属于常见的大众猫样。
心里有狸奴,下笔如有神,只要记住了猫的神态、体态,哪怕不在眼前,也能精准勾勒。
千万别怀疑他的专业性。
王宝琼抱着小女儿,先在正房门外偷偷看了一眼。
祝明月斜倚在榻上,手里捧着书卷,神态娴静,周身烛火明亮,竟透着几分 “宝相庄严” 的雅致,实在不忍打扰,便径直往后院走去,看看林婉婉那边的情况。
王宝琼实在没想到,林婉婉会在拘那夷树下作画。
她深知这树有毒,连忙抱着女儿往后退了几步,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:“婉婉,我就来看看热闹,不打扰你画像了。”
林婉婉也不希望王宝琼靠近,连忙摆手,“你去前头找她们玩吧!”
画师丙实在有些迟钝,全然没察觉异样。既没认出这是有毒的拘那夷,也不明白为何左家爷孙、王宝琼都像中了咒语一般,只肯停在几丈之外。
旁人虽知晓危险,却也觉得 “只要不靠近、不触碰” 便无大碍,没必要特意跟画师解释这树的赫赫凶名,免得扰了他作画的心思。
谁也没料到,这一疏忽竟影响了画师丙日后的创作。
后来他画仕女图时,若是遇到萧瑟季节,装饰用的花瓶里鲜花寡淡,便会添上几笔应季的夹竹桃花,只觉得这花颜色娇艳,能让画面更鲜活。
久而久之,竟有人误会时下长安人不惧拘那夷毒性,常将其作为日常插花。
却不知这不过是画师为丰富画面添的闲笔,与现实毫无关系。
杜若昭初入画门,几张桌案来回转,看着画师们笔下的线条渐渐勾勒出人物神韵,眼神里满是羡慕。
最终停留在祝明月旁边,恰好瞥见画师甲绢纸上的画面,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脸画完了?”
画师甲点了点头。
祝明月趁机直起腰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,缓缓说道:“既然脸画完了,那我们先歇会吧!”
她维持 “倚榻读书” 的姿势已有半个多时辰,左手支着脸颊,右手轻执书卷,看着娴静优美,可现实中哪有人这般看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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