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头,竟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。
静下心来细闻,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酒香,不浓郁,却格外勾人。
罗满为做了个 “请” 的手势,“请郎君验酒。”
项兴朝目光扫过酒坛,随手指了指左前方一个近一人高的大酒坛,“就从这坛开始吧!”
罗满为示意身边的老伙计上前,老伙计经验丰富,先是拿出小锤子,小心翼翼地敲碎酒坛封口最外层的黄体封泥,动作轻柔,生怕敲坏酒坛。
随后又慢慢揭开封盖的荷叶,荷叶刚掀开一角,一股霸道的酒香便瞬间喷涌而出,带着烈酒特有的浓烈气息,直冲鼻腔。
地瓜烧最特别的,便是这股霸道的香气和辛辣的口味,一闻便知是没掺水的正品。
项兴朝探头往酒坛中张望,只见酒液清亮而幽深,宛如一口古井,在昏暗的库房里泛着微光。
在惜命之人看来,地瓜烧虽口味酷烈,却有一个极大的好处。酒液澄亮透明,甚至比寻常的井水、河水还要干净。
一般的毒药制备粗糙,投进浑浊的酒水中或许还能隐藏片刻,可若是投入地瓜烧这样清澈的烈酒里,立刻就会显形,根本藏不住。
不过除了右武卫一帮“苟圣”,旁人很少会想到这么 “要命” 的细节。
项兴朝从伙计捧着的托盘里取过一个长柄竹筒,探入酒坛中,舀了半筒酒,仰头便一饮而尽。烈酒入喉,带着灼热的暖意,顺着喉咙滑入腹中,瞬间驱散了秋日的微凉。
忍不住赞了一声,“好酒!够劲!”
罗满为在一旁看得暗自咂舌不已,深耕杏花村日久,连带着他的“审酒观”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
喝什么新丰酒、石冻春或许还带着几分附庸风雅的意味,但爱地瓜烧和伏特加那一口,还能这般爽快下肚的,才是真正懂酒、好酒之人。
全然忘了,自家也酿了不少度数低的鲜花酒、果酒。
不过,这些东西,大多是做了地瓜烧的搭头。
项兴朝尝过第一坛,便将后续的验酒工作交给了手下。
反正这些将士个个都能喝酒,让他们随机抽查,反倒更放心。
在辽东那样的苦寒之地,酒水是将士们驱寒暖身的必需品,他们对酒的好坏,比常人更有发言权。
与外人猜测不同的是,杏花村上上下下,从掌柜到伙计,酒量其实都不差,但他们很少在工作时喝酒。
就连负责验酒、品酒的老师傅,通常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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