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熟悉的人求援,孙安丰的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落在了左侧的朱琼华身上。
声音带着慌不择路的急切,“母亲,母亲!”
虽说他与朱琼华之间的母子情谊向来稀薄,到底在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十余年。
此刻,她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“自家人”。
不等朱琼华回应,孙安丰脱口而出,“这是你儿媳妇吗?”
朱琼华脚不点地忙了好几日,正想着待会将外头的宾客一一送走,接下来自家人关起门来算账,好歹能松一口气。
没想到,孙安丰这小兔崽子突然给她找了这么大的事。
待听清孙安丰问的是什么,朱琼华脑子里像是劈过一道晴天霹雳——难道新娘子被调包了!
这话一出,尚未走出青庐的宾客齐齐停住脚步,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凝固,连空气都仿佛停顿了刹那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新人与朱琼华身上,好奇、探究、甚至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。
朱琼华强压着心头的震惊,快步上前查探情况。
短短几步路,她脑子里已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念头。
若是新娘真被掉包,孙家与窦家的脸面往哪儿搁?
两家都是长安有头有脸的大户,调包新娘这种事风险极高,收益却微乎其微。
孙安丰仗着孙文宴的势,勉强也算青年才俊,哪家贵女会冒着风险来换亲?
若是眼前这人是个连根脚都没有的女子,又是哪个幕后黑手在谋划?
针对的是孙家,还是窦家,还是……
可真走到近前,看清新娘的脸,朱琼华才明白孙安丰为何会有此疑问。
婚前她自然见过窦意意,下聘、过礼等环节,作为未来婆母,她总得出面撑场面。
哪怕明知她们未来不可能亲如母女,一个恶婆婆,一个彪悍的儿媳,可该做的面子、该走的过场,一样都没落下。
朱琼华甚至亲亲热热地拉着窦意意的手说过好几回话,还为她插戴过首饰。
可要说有多熟悉,却是没有的,她俩连正眼对视的次数都寥寥无几。
在朱琼华模糊的印象中,窦意意顶多称得上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的清秀佳人。
可此刻,团扇后的那张脸却像是变了个人,明艳动人不说,眼神还躲躲闪闪,全然没了将门女子的爽朗。
朱琼华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青庐内光线昏暗,全靠烛火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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