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得牙不见眼,“那我可真是一字千金,长安纸贵了。”
孙文宴有些老父亲的通病,爱好打击儿子积极性,“人家看不看得上还两说呢!”
他把架子搭起来,旁人入不入局,就得看他们和手中的钱帛缘深缘浅了。
孙文宴关心的另有其事,“今日吕大将军夸赞,说突厥炸营之际,多亏你撑住了局面。”
挑刺道:“你主管文书,平日不过教授军士读书习字,偶尔讲几个故事,如何就撑住了呢?”
孙安丰顿时正襟危坐,面做沉思状,“楚汉相争时,楚军军士有战败之危、思乡之情,这才被汉军抓住漏洞,使出四面楚歌的攻心之计。”
“战场危机四伏,我不论是教书还是讲故事,都是为了纾解军士心中的不安。他们的心安定了,就不容易被动摇。”
有恒产者有恒心,军士没有产业,但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学识和技艺,就不会轻易地垮掉。
孙安丰做了最基础也最繁琐的工作,但还需要所有将官的共同努力,以及右武卫的常胜战绩作为支撑。
败军之师,无论话说得多么漂亮动听,都不过是空话而已。
一经点拨,孙文宴自然明白其中关键所在。只是这般耗费的心力太多。别看明面上只有一个孙安丰,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投入其中。
“吃喝玩乐嫖赌不是更方便吗?”这都是过去军队常用的纾解法子。
孙安丰很难解释其中的区别,只能囫囵说道:“营中相九修佛,按他的说法,放纵能得一时之乐,却会涨戾气、增业障。”
孙安丰隐约抓到一点关键,他的所作所为,全是为了导军士向“善”。
善,是良善,也是更好的意思。
孙文宴见孙安丰说得头头是道、有理有据,虽然无法全部认同他的观点,但也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情:孙安丰在右武卫的确做出了一番事业。
问道:“考虑过你未来的前程吗?”
父子促膝长谈的机会不多,往昔就算有书信往来,到底不比面对面能说得痛快。
孙安丰不卖关子,他知道自己那点道行在孙文宴面前压根不够看。
“儿子资质有限,善文不善武。哪怕营中看在父亲的面上照拂、同僚帮衬,侥幸拜将,我也不可能领兵冲锋陷阵。”
孙安丰原先上头有两个哥哥顶着,无论从文从武都相对自由。他的本心也是想走文官道路的。
偏偏孙文宴为了维护和南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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