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连早饭都赶不上。
营中晨练的、值班的早就各就各位,留下都是闲杂人等。
连范成明都乘坐吴越的王驾出门访友去了,这两人一个敢开口一个敢借,实在是嚣张得紧。
理论上王驾只能本人乘坐,其他人若有幸“沾光”,不是被视作佞臣就是脔宠。
只能说,吴越和范成明当真是毫不在意外界的评价,世界上已经没有他们在乎的人了。
至于相关利益人范成达,不管是否知道消息,反正现在保持沉默。
他,早就习惯了!
当然,范成明还是有些分寸的,没有大喇喇地直接坐进王驾的正位。正位上摆放的是吴越和河东各方势力互通有无的礼物。
堂堂亲王的仪驾,竟然被当作了货车来使用。
他本人只占一个角,反正吴越本人在时,他也只占那么一小片地方。
另一边,卢照醒来后没有宿醉后的头疼,只觉得嘴里有些发酸。
废话,那可都是加量不加价的正宗山西老陈醋。
段晓棠见人过来,连忙招呼道:“先喝点粥,垫垫肚子。”
武俊江在一旁热情推荐道:“今早的鱼肉粥熬得软烂。”
特意提醒一句,“你俩喝的时候注意些。”
一夜酣睡,俩人外表看起来清醒了,但谁知道里头如何。
火头营虽然尽量将鱼刺去掉,但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。万一两人喝粥的时候,一不小心被鱼刺卡了喉咙……那可就有得受了。
秦家兄弟俩一边吃肉粥,一边配着小菜,吃得津津有味。
武俊江不由问道:“你们昨天到底喝了多少?”
别说段晓棠,他也没见过秦景喝醉的模样,当真以为他千杯不醉。
就是战事胜利后,众人饮酒助兴,慢悠悠地喝上一天,秦景也从未醉成那般模样。
昨天只半下午的功夫,是硬灌下去了吗?
秦景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:“不记得了。”
段晓棠见秦景并没有迁怒的意思,推己及人,若是旁人硬灌她酒,大概就要翻脸了。
喝酒哪有美食有意思,段晓棠起身走向水缸,查看刚捕捞回来的黄河大鲤鱼。
她想吃糖醋的,但以现在的条件,四野庄的番茄送不过来,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红烧了。
另一头,武俊江搓一搓手,“我们待会要不去校场上练一练,松闲这么久,骨头都快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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