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酒来,我今儿要喝个够本。”
袁奇预感到白隽突如其来的情绪外露并非寻常,大风大浪经过几十年的人,怎么可能因为旁人无关紧要的一番话而触动。
必有所图。
袁奇顺嘴“劝”道:“为英,道心不可破!你都坚持这么些年了……”
白隽饮下一盏酒,回味悠长,语带苦涩,“我哪来的道心,都是被逼的。”
薛曲卢自珍这等老狐狸静静地看着白隽“表演”,不发一言。
范成达到底生嫩了些,奇道:“谁能……”蓦地止住口。
朝堂几番洗牌,白隽已经站在前列,但不代表他是“安全”的,以大吴一贯的传统,越靠前越危险。
白隽脑袋歪斜,无力道:“想当年父亲、叔父……”欲言又止,“不向道不行啊!”
当初白隽都差点想不起来的事,现在差人去打听,管保能打听出七七八八。
反正他将成人的儿女都成亲定亲了,接下来几年,白家没有再议婚事的需要。两三年后,众人自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。
特意挑这么个场合放风出去,他容易吗?
袁奇暗道自己接下来该做好一个好舅兄的“本分”,给白家寻摸两个好大夫送过去。
为防猜忌,许多人用沉溺酒色来应对,谁想到白隽打出“身体有疾”牌。不光他自己,连带儿子身体也不好。
转头思量,白家“修道”好些年了,该不会真有事吧!
卢自珍为“回报”白隽的深情厚谊,说道:“我认识几个好大夫,可以请他们诊治一番。”
白隽并无动容之色,“多谢自珍好意,唉……”什么都没说,但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吴越不发一言,半点不提可以延请宫中的太医。
白隽仿佛只是随意发了一会牢骚,掀起的风波很快下去。管他洪水滔天,一边看马球赛,一边和袁奇卢自珍喝酒。
薛曲和千牛卫的中郎将说话,询问他们武器的类别,尤其长剑该如何在样式和功能之间达成平衡。
吴越眼神流连在马球场上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庄旭刚才站在帷帐边缘,跟着听了一个角,见吴越出来,赶忙跟上。
吴越低声问道:“如何?”
庄旭:“那次去段二家探病,白二郎也没有喝酒。”忌口不止一段时间了。
那时候想的简单,只以为是段晓棠不喝酒,所以家里没备待客的酒水。现在想来,应该是白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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