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瞧着虽不过是微末小节,其实都是顶要紧处,一般人都干不明白,我也不敢托付,若非有两位妹妹相助,我少不得多操二三倍的心,来忙这些,操心还是其次,哪里快找时间操这个心呢?两位妹妹替我解决了大麻烦了。”
年氏既有些羞愧,又有些激动,宋满笑着摆手道:“快别推辞了,我也实在是忙,年底各处送来的料子也没时间挑,就请二位妹妹替我多掌眼,过年了,大家都打扮得光彩照人的,我脸上才有光呢。”
又把各院裁办新衣的事情也交给二人,二人俱都精神一振,振奋地答应下。
乐安拨着算盘珠子对账,一笔落定,交给宋满:“宋额娘,各处备办年礼花销算清了,没问题。”
宋满接过一瞧,赞道:“还是你的速度快,昨儿我瞧着这些数目就头疼。”她对左右大张氏二人抱怨道,“如今真是老了,多亏有乐安在这儿,我看,我也是离不开乐安了。”
乐安笑着辞让,其实也感到一点小骄傲,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,宋满看着三人活力百倍地投入下一项工作,满意地点头。
“主子。”春柳自外进来,给宋满换了香茶,笑道:“索绰罗夫人过来了。”
今日索绰罗夫人过府探望朝盈,过来的时候已经请过安,这是来辞别的了。
宋满忙叫请,索绰罗夫人入内,奉茶一轮,她还未告辞,宋满便知道是有话说。
她慢慢思忖着,索绰罗夫人见她神情温和柔静,一如常日,把心一沉,率先开口道:“……世子福晋这孩子,是被奴才骄纵坏了,受了如此大的福分,竟也不知惜福,轻狂起来,实在有负天恩与福晋的疼惜。”
宋满已知她意,没叫她再说下去,便开口道:“亲家太太若这样说朝盈不好,却叫我心中也不好受了。”
听她仍呼朝盈的闺名,索绰罗夫人稍微安心一点,又见宋满正色,遂忙肃容敬听。
宋满方继续道:“没给弘昫房里添人,不是朝盈的过错,我也绝不会叫人以此指摘朝盈,亲家太太可以放心。”
索绰罗夫人微微一顿。
宋满满脸掏心掏肺的真诚:“朝盈的身孕也快七个月,我请亲家太太常过来,无非为了能叫朝盈宽心,亲家太太好歹明白我的心意——如今还有什么事,是比朝盈的身子更要紧的呢?”
索绰罗夫人一向无可挑剔的面容表情,有一瞬间泄露出震惊与泪意,瞬息之后,她起身向宋满郑重福下:“福晋,朝盈有幸做您的儿媳,实在是三生之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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