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意思,奴才这边是否要提早准备?”
“等一等吧。”宋满道,“既是朝盈的人,就随她安排,先在后街给她这些陪嫁收拾出房屋来,尽量给他们安排在一起,离着蕙兰近些。”
这样既给他们提供了便利,也不用怕有人怀揣异心,或者外人利用他们搞事。
庄嬷嬷听她叫着“朝盈”,心里便有数了,笑道:“世子福晋赶上您这样的婆婆,真是天大的福分了。”
她望着宋满,心中生出许多感慨,低声道:“主子。”
宋满看向她,其实心中对庄嬷嬷要说什么也有所预料了。
她当家这么多年,庄嬷嬷是头一次这样叫她。
“人到暮年,还能碰到您,叫奴才安安稳稳地做了这么多年,也是奴才的福气。”庄嬷嬷诚挚地道。
宋满亦道:“碰到嬷嬷也是我的福气,这么多年,若没有嬷嬷,我不知得多费多少心力,遇到多少麻烦。”
说完,她就笑了:“再说下去,倒像彼此客套了。嬷嬷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庄嬷嬷毕竟年迈,其实早两年,她就在打算卸下王府内的差事,回家安享晚年。
她不似佟嬷嬷、竹嬷嬷等人,她是雍亲王的乳母,就代表她有孩子的。
她女儿、女婿都没在王府内担任职务,而是管着京郊的一处庄田,不在京中,做事自由一些,是雍亲王直接安排,照顾奶姐姐的差事。
她离开王府,就要去与女儿女婿同住了。
如今朝盈即将过门,她也该对宋满提起此事。
庄嬷嬷听她如此说,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也稍有失落。
宋满道:“但嬷嬷就忍心这样抛下我?蕙兰得力,毕竟不如嬷嬷老练,这么多年我都省心惯了,早被嬷嬷惯坏了。”
给她添茶的佟嬷嬷闻言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扬嘴角,眼中带笑看向庄嬷嬷,果然,这打年轻开始的刺头浑身的毛都被捋顺了,迸发出一种能再干十年的精气神。
转瞬又流露出落寞。
她真的老了,心中还有斗志,身体也支撑不住了,内院大管事工作复杂,耗力耗神,竭尽全力,才不至于有所疏忽。
到明年,又不知是怎样了,不如趁着年轻女主子过门,她体体面面地退下来,在主子们心里留个好儿。
宋满的不舍令庄嬷嬷老怀安慰,柔声道:“奴才辞去,不为别的,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,若是稍能坚持,如何不想再为福晋效力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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