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此雪夜,京郊山上,庵堂的门被叩响。
黄鹂被惊醒,年轻的小丫头们有些不安,女尼们都披上衣服起来了,聚集在前堂,紧张地看着大门——这边地处山中,山下就是四福晋的陪嫁庄园,一般来说还算安全。
但最近周围遭灾,山底下也不止有四福晋的庄园。
庵中布施棉衣的同时,竹嬷嬷也愈发警惕起来,要求每天严锁门户,高高的围墙上都悄然布置了铁钉碎瓷,并严词告诫众人,这段时间要小心谨慎,不可以随便行走。
众人因之紧张起来,今夜门被叩响,想到白天才有大车拉着东西上山,只怕山底下的人都看到了,她们更加不安。
四福晋也披衣出来,竹嬷嬷忙道:“雪夜天寒,福晋还是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我这几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。”四福晋有些懊悔,早知道,多带些侍卫或者把这些人都带回城暂避都好,何必有此刻的紧张不安。
“福晋不必担忧。”叩门声再次响起,竹嬷嬷凝神细听,却松了口气,“这门已敲了四次,若是怀揣异心之人,哪有这等耐心。便是有耐心……这敲门声音细弱,却不像壮年男子。”
她想了想,将庵中几个健壮有力的婆子,叫她们从后边架梯子悄悄瞧一瞧,若是后门处没有人,便悄悄从后门溜出去,看外头的情况,又叮嘱:“千万小心些,一切以安全为上,见到不对劲,便快些退回来。”
几人应是,架着梯子去看,后门外无人,才敢开门出去瞧。
后门一关,留在庵堂中的众人更加忐忑,四福晋也难以心安,抓着念珠默默诵经,女尼们都诵起经文来,竹嬷嬷侧耳贴着正门,静静地听外边的响动,一把年纪的人,仍然有种令人心安的可靠。
黄鹂走到她身边,竹嬷嬷伸手拍拍她,一触及黄鹂身上,便愣了一下。
黄鹂手里赫然是好大一把砍刀!
这庵中除了女尼们,便是四福晋和仆从们,健妇虽有几个,若有灾民结队闯进来,也难以应对,竹嬷嬷虽然看起来镇定自若,其实心中也正担忧。
黄鹂挥舞两下,竹嬷嬷看着那把花架子,气笑了。
没等她叫黄鹂回去,外边传来如释重负的说话声:“诶唷,这大晚上的,还下雪呢,这大妹子,你上山做什么?”
“你这怀里怎么还有东西?我们这边最近不接人烧香,你若想供奉,等来年开了春儿……”正说着话,语调忽然一变:“血!怎么有血!天娘啊——”
竹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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