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们都回房了,宋满与他二人歇下,他才道:“看咱们元晞,不骄不躁云淡风轻的样子,这才叫大家风范。”
看出来他还陶醉着,宋满嗅嗅被子上的香气,春柳是很靠谱的,发现雍亲王喝醉了,便往被子里又塞了两个香薰球。
得不到宋满的反馈,雍亲王不满地伸手扒拉她,她只得道:“我是想万岁爷赏元晞的嫁妆,其中庄田也不知是多少。”
“你就想到这些。”雍亲王短促地笑了一声,给她解释,“八处庄田不算多,应当算不到一个三等庄头。官庄每年进上的钱粮原也有限,不算什么,倒是汗阿玛吩咐给元晞永以为业,便是能传给元晞后人的,倒格外体面一些。”
他也算了一下几个女孩儿的嫁妆,“要说田产,元晞嫁妆中,还是咱们给的占大头。顺安那边,几处田庄地亩都早分出来了,每年也能得几百银子。她身子弱,给她再买一处当铺出息,每年所得也足用了,日常饮食医药费用,不必她夫家出。倒是乐安这边,她若嫁到蒙古,京郊与直隶的田地她采租不便,关外田产,则可以多给她一些,再有陪房人家,得是稳妥可靠的……”
他一说起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就不困,宋满打着精神听着,也点头,“是该如此。”
二人商量一会,觉得各处都没有遗漏才歇下。
他们打算得周全,不想乐安的婚事很快出现转折。
这一次雍亲王带着乐安来,是有在关外给她定亲的意思,众人也都明白,昨夜康熙还打趣雍亲王,今年三个女儿终身都安排妥当,他日后也不必再愁了。
没过几日,真有人来求亲。
但这一家人,雍亲王和宋满却不敢答应。
“这查干巴日本人便性情凶悍桀骜,漠北归附之后,他因与汗王血统颇近,麾下又颇有些兵马,一向骄傲,汗阿玛以贝子爵安抚他,他还心有不满,这一次,便是他们家最不老实,有意挑事。”
和硕恪靖公主行色匆匆,到宋满账内,没等沏茶闲叙,她开门见山:“他们家那个巴特尔,更是轻浮不可托付众人之辈,若是等闲人嫁到他们家也罢,那日巴特尔被定安落了脸面,心中正深深衔恨,此刻向你们家小女儿求亲,心中所打是什么盘算?”
恪靖公主道:“四嫂,若非见这些日子四嫂到哪都携着那小女孩儿,她们姐妹感情也极深厚,我绝不会犯这个忌讳来劝。我能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过来,想来,嫂子也能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宋满起身向她郑重致礼,“公主之恩,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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