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元晞,知道女儿也有些心神不宁,不然哪能干得出跟在她身后对她点头的事。
她拉住元晞的手,没再说什么,回到东院,雍亲王果然坐在正房里,没叫人掌灯,坐在昏暗之中,不言不语。
“爷晚上可吃过东西了?”宋满叫元晞先回房了,她走进屋里点灯,口吻轻柔地道。
雍亲王睁开眼看了看她,声音有些沙哑,“过来陪我坐坐。”
宋满遂走过来,凭她对雍亲王的了解,他此刻的悲伤倒是真的,但早已准备好把乐安嫁去蒙古,所以做下决定并不艰难也是真的。
舐犊之情或许有,但有几分却说不定。
不过乐安今日的表现非常优秀,给自己争取了一些。
宋满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心中难过,但此刻不是咱们消沉之时。乐安的婚事,还指望着爷你用心呢。”
是A股。
“乐安额娘也体谅你的难处,咱们这一大家子,生死荣辱系在你的身上,其中有多少艰辛之处,我们都清楚,又怎会不体谅呢。”
是老板。
宋满手搭在他的手上,柔声道:“千难万难都扛过来了,只有越过越好的,我相信,哪怕乐安真嫁到蒙古去,也定是有你撑腰,无人敢欺负的那个,是不是?”
雍亲王看向她,见她眼中有泪光,便知她心中也不好受,但还要强撑着宽慰他。
能得如此眷侣,爱护体贴,倍加周全,能得如此知己,体谅之处,同心同德……他此生何其有幸。
雍亲王一时心旌摇动,竟不知用如何的言语能够表达此刻的心情,酸涩悲苦与无奈哀痛被体谅稍微抚平,他握紧宋满的手,半晌才道:“琅因所言极是。”
声音仍然沙哑,宋满似乎刚回过神,忙要起身,雍亲王拉紧她的手,“做什么去?”
宋满回身看他,笑了一下,“给你倒碗茶来——其实我知道,劝你不伤心是没有用的,为父母之心,哪里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劝解开的,但咱们总得振作起来,孩子们还得倚靠你呢。”
雍亲王仍不松手,只闭上眼点点头,低声道:“叫他们进来倒茶便是,你不要动。”
宋满似乎无法,只得坐下,敲敲窗叫外头的侍从们入内,苏培盛、春柳各自领着人低眉顺眼地进来,不约而同地各自悄悄打量自己的主子。
见雍亲王眉心稍解,神情虽还不算极佳,但至少没有方才那般阴沉可怖,苏培盛悄悄松了一口气,对宋满佩服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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