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柔地替她擦拭眼泪,“主子,您且放心,奴才就是拼去这条命,也会护住您和小阿哥的——为今之计,还是先稳住胎相,宋福晋为人……”
她苦笑一下,“您看着大张格格生下了小阿哥,没见过她这些年对宋福晋有多殷勤恭敬,从来对宋福晋不敢说一个不字,饶是如此,也是宋福晋不愿受善妒之责,才允许大张格格服侍了王爷几次,侥幸有个小阿哥。大张格格出身卑微,对宋福晋摇尾乞怜,方有今日,以您的出身,王爷对两位年大人如此看重,宋福晋心中早有芥蒂,您膝下再有了小阿哥……”
她停下,满面心痛地看向年氏。
陪嫁侍女盏月吓出一身的冷汗,猛地握紧年氏的手,年氏似无所觉,定定望着燕枝。
燕枝神情诚挚,“为今之计,咱们先捱过三个月,等这胎儿稳固了再禀报给王爷要紧,想来届时有王爷护持,宋福晋纵然有心,也难做手脚了。”
盏月忙道:“何不现在就禀报王爷?格格现在怀着这小阿哥,担惊受怕,时日一长,万一于母体与胎儿有损可怎样是好。”
“姐姐这话就太糊涂了!”燕枝声音压得极低,“你哪知这妇人有妊,最惊险的就是前三个月,这三个月里,怎样小心都不为过。王爷对宋氏福晋一向宠爱有加,王爷知道了,必瞒不过宋福晋,她府中经营日久,若存心要做些手段,针对咱们主子和小阿哥,只怕是悄无声息之间,咱们都没发觉,就受了人家的算计了。”
盏月听到这番话,心中怕得要命,忽觉手中一片潮冷,原来是年氏的手,冰凉潮湿,握着好像抓着一团冰水里拧出的湿抹布。
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,盏月大声道:“姐姐!”
打断了燕枝要继续的长篇大论。
燕枝被打断,有些错愕,盏月心突突地跳,月光下看到她的脸,黑黝黝的眼珠子,好像两颗冰凉的宝石珠子,带着蜇人的凉意,又好像是错觉,一眨眼,燕枝姐姐又是一向柔软温暖,为人操心的模样。
盏月深吸一口气,“主子吓坏了,再说下去,只怕今夜都不能睡了。请姐姐煎一碗安神汤来,给主子服下可好?”
燕枝叹息,给年氏掖了掖绫被,“主子且歇歇,正好妈妈们烧着炉子,这就给您煎安神汤来,这有孕之人,药饵要格外仔细,幸好我先已向杜大夫讨了孕妇能服用的安神汤,这会倒便宜。”
又细细地检查过房内茶水、痰盂等物,方才退下。
听着她的脚步声远了,盏月握紧年氏的手,“主子,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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