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还来威胁咱们。”
宋满在府内正厅待客,就是预备今天这番对话——也是嫌外人进了东院,脏了她的小花厅。
房内服侍的仆从皆低眉顺目,恭谨规矩,宋满目光在她们身上轻轻扫过,叹了口气。
春柳低声道:“您别怕,咱们王爷是堂堂亲王,万岁爷的亲骨肉,还怕了他们不成?”
“他们有多大的能耐,还举朝皆敌,我只是心疼王爷,这差事办得这样艰难,人瘦得一把骨头,却无人理解他。诶。”宋满叹息着,春柳听到一把骨头,意识到这番话是说给旁人听的,顺着心疼了雍亲王两句,又安抚宋满。
“等弘昫回来,叫他拉着他阿玛品鉴一下上个月得的那幅画。”宋满道:“让元晞也过去,他们爷几个好好松快一会,晚膳还是备锅子吃,预备山参炖野鸡的汤底,给王爷好好补补。”
她面带深愁,满是担忧与心疼,春柳应下,又道:“野山参的汤底太补,只怕小主子们吃不得,再预备一个清汤的涮羊肉?”
宋满点点头。
其实反对雍亲王派的阵仗真没那么大——和这次赈灾利益相关的总共才多少人?要紧的人物揣度康熙的帝心,自然不敢妄动,何况他们也不至于为这点银子和一个亲王过不去。
跳得比较厉害的多是新起家的中上层,和老派世家但落魄了的,总共加起来没多少人,不足为虑。
——不过,其中也有一个例外。
比如今日来送礼,软硬兼施要拿下宋满的那位,若没有一点门第带来的底气,一般人绝不敢在亲王府邸那样对一位王妃说话。
她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的佟家的人,征战而亡的康熙之舅佟国纲的嫡长子,鄂伦岱。
此人可谓是大名鼎鼎,承姑、父之余泽,成为官场不一样的烟火,在康熙朝还只是投资皇子、结党营私,在雍正朝,对着最擅长记仇与打击敌人的皇帝,他直接在阎王殿前起舞——他在乾清宫门口,把雍正的圣旨扔掉,然后在乾清宫当众尿尿。
宋满在懋嫔记忆里看到这一段的时候,也懵了。
说好的古代人很封建,很守礼呢。
当时雍正被气得七窍喷火,整个后宫惶惶不安,如今在亲表哥治下,鄂伦岱享受着佟家的政治资源,正是人生中的得意时期,倒没发癫到乾清宫尿尿的地步。
去年康熙命令朝臣推举太子,他奔走在第一线为八贝勒摇大旗,因为此事,康熙对他有所不满,但看他如今还官居领侍卫内大臣,并被指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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