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,现在还重复品味胜利果实的她。
八福晋来时脚步沉重,走的时候倒像是插上翅膀要飞出去了似的,宋满安抚了一下春柳和冬雪,佟嬷嬷也恼极了,四下并无外人,她泄出一丝冷笑,“乾坤未定,他们家得意得未免有些太早了!”
宋满轻笑一声。
正常八贝勒夫妇登门,怎么都要留一顿晚膳的,四贝勒和八贝勒必定会在外书房把酒言欢,但八贝勒被宋满的那番话提醒,吓出一身冷汗——十八弟新丧,他们这些做兄嫂的在京对酒畅谈,这是在庆祝什么?
便不敢起一点心,兄弟二人说了一会话,谈开了又畅谈朝政,眼见屋外日色昏沉,八贝勒便起身告辞。
四贝勒回到东院,天倒是已经黑透了,屋里静悄悄的没动静,宋满不在房里,他问房中的冬雪:“你们主子呢?”
“主子说屋里坐得闷得慌,出去走走。”冬雪忙道:“奴才立刻使人传话去。”
四贝勒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
宋满回来时,就见他静静坐在炕上,也不叫人掌灯。
“郭络罗氏又说了什么,气得你在屋里都坐不住了?”四贝勒清楚,琅因是最会调停自己的人,也把东院经营得最舒适,这种说在屋里待得烦,到外头园子里散心的事,从前是从未有过的。
“倒没什么,她说是来道歉的,我听着就是了,只是她口不对心,看着也叫人心烦。”宋满笑着道:“爷怎么就这么坐着,黑漆漆的,快掌灯来。”
四贝勒没反驳,只冲她微抬抬手,宋满走过去,四贝勒便拉着她往炕上坐了,然后握着她的手,半晌不语。
宋满察觉到他情绪不对,却猜不准是因何引起的,便任他握着手,保持一个陪伴者的角色。
在寂静的黑夜中,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。
“你维护我的心,我都明白。”四贝勒低声说。
琅因素性平和,与人为善,不喜与人有争端,郭络罗氏若未曾出言冒犯他,琅因是不会在八贝勒府就当面撕破脸拂袖而去的。
四贝勒心乱如麻的同时,也为这份特别的维护动容。
这种被特别对待的感觉很好,被人珍重呵护的感觉也很好。
“这世间,人心、情意,何等易变。琅因,”他望向宋满,语气很郑重,“愿你我永远如初,永不相负。”
一夜之间,八弟在他面前也变了角色,神情还是诚挚亲近的,他也能感受到八弟的诚意,但言语之间,却已无从前的坦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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