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时,是什么模样?”
宋满沉思一会,指着稍远处的石榴树,“像正值最好花期的石榴树,吞霞吐艳,明艳不可方物。只是花朵虽美,却长着玫瑰花的刺,我们俩年轻时,也是很不对头的——现在我也不爱和你额娘说话,总是刺人,但论心情心地,你额娘是不坏的,只是有时莽撞了些。”
对人子女指出父母的短处,在当下是很失礼的行为。
但既因是信赖亲近的长辈,又正说中顺安一直以来的忧虑之处,顺安第一时间的反应只有苦笑。
旋即才要捍卫额娘,宋额娘的下一句话却已经淌入她的耳中,“所以,一直以来,你都很为她的性情忧心吧?生怕哪一日,她便做出了无法收场的行为,而你,也深深畏惧自己不能长久陪伴在她的身侧。”
顺安面色大变,“宋额娘——”
“那日你额娘去我那里,托付你姐姐劝解于你,但我却知道,你姐姐轻易是劝不开你的。”宋满用很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,让顺安欲恼无法恼,欲羞不必羞,该怒也无怒。
她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,只得轻轻垂下了头,不与那双盛满真情,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。
“好孩子。”宋满声音轻柔,“你为你额娘的心,宋额娘都看在眼里,真是叫人羡慕啊,她横冲直撞这么多年,年轻时也没修过什么口德,却生得这样一个宁馨儿。”
顺安不能闷不作声了,想将这一茬含混过去了,她轻声道:“您有什么话,顺安听着,只是……”
她脸皮薄,知道宋满是好意劝解她,就不忍反驳宋满对李氏的指摘;但一直听着指摘额娘而不做声,也不符合她受到的教育。
宋满目的达成,微微一笑。
小孩子跟她斗,嫩着呢!
她倒不着急,从一边温着的水炉子上倒了两碗茶,顺安谢过,只是她服着药,不宜饮茶,便只轻轻放在一边,宋满说:“这是煮的花果茶,于药性没有妨碍,放凉些你尝一尝吧。我素日最喜欢调配这些东西,只是元晞上学,你那两个弟弟都是牛嚼牡丹的货色,也没人能与我一起品鉴欣赏,你若有空闲,可以到我那儿做客,咱们一起品茶读书,何等惬意?”
顺安婉声应下,但看她的状态,就知道只是礼节性的答应。
宋满并不着急,把切好的果子加糖腌渍,动作轻缓从容,好像刚才的那些话都只是随口一谈。
顺安真没见过这种套路,她是聪明灵敏一些,但四贝勒府内宅一向还算安稳,唇枪舌剑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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