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真看出这位嬷嬷的份量能耐,不愧是服侍阿哥长大的老人了,说话做事都叫人舒心明白。”
如今福晋病愈了,却还是宋满当家,福晋是名正言顺的嫡室,宋满这也有万岁爷的抬举,和福晋平起平坐,这种复杂的情况,往往是投机者所喜欢的。
而庄嬷嬷她老人家,就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对宋满的亲近。
佟嬷嬷笑着点一下她的额头,才转过来对宋满低语数句。
宋满想了想,问:“膳房副总管,我记得叫张泉。”
“是,他媳妇倒很谨细,咱们院里几个小主子种痘的时候,膳房供应来的所有份例菜蔬,都是她亲自运送,绝不假于他人之手。”
宋满点点头。
“就他吧。”新沏的太平猴魁味道很香,宋满拿着茶碗盖子品香,慢慢说:“不好用的人就撤下去,这府里最多的就是可用的人了。”
佟嬷嬷含笑应是。
正院里,福晋在小佛堂礼佛,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,见喜鹊神情有些复杂,拧眉问:“又出什么事了?”
她一盘算,这一整年,竟没过一点安生日子,好容易诸事平稳下来,她其实也很怕再生事端。
至于家是谁当,宋氏的得意……或许是抱着一点逃避的心态,她不想再在意了。
做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十余年,每年两只眼睛盯着这些人心算计,利益得失,到头来,她也不过捞了个一场空,还搭进一个儿子。
若非她急于生育,弘晖……四福晋想着,心内闷痛。
喜鹊那边迟疑着说:“膳房管事送了初拟的端午节宴席单子来,说请福晋查验示下。”
福晋虽然不理事务,也是府中名义上的女主人,如今宋氏被抬举到和她差不多的地位,但也还分出个第一第二。
过年的时候,府里各大宴席,东院裁夺定了,也会送来给福晋过目,但那不是请福晋指挥审查,而是一种平等态度的知会,意在表达,东院并无独断专权,排挤福晋这位第一女主子的意思。
但现在是膳房直接把单子送来,那情况便很值得细思了。
一直跟着福晋在佛堂里的黄鹂皱起眉头。
四福晋毕竟当家多年,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心思,她听得有些厌烦,皱眉要说什么,又咽了回去,避免犯戒,有损功德。
她闭眼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黄鹂看着她的态度,冷声道:“该叫他们把招子放亮些,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,是他们能动小心思算计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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