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酿的果子酒,笑道:“老太太说福晋小时候喜欢,又不敢多喝,如今也是做额娘的人了,吃一两杯倒不怕,这一坛是去岁酿的,日前打开,品质极好,特地带进来奉与福晋。”
宋满回想着懋嫔记忆里的滋味,也有点被勾出馋虫来。
宋老太太做这些果酒、果脯的手艺是一绝,果味浓郁,酸甜爽口,每逢年节给小孩子们解禁开荤的日子,懋嫔一盏半盏也难分到,只能在平日求着祖母,尝一口解馋。
等到懋嫔随着四贝勒出宫,成了宋家地位最高的姑奶奶,能够有收到宋家礼物的资格时,宋老太太却已经过世,宋家再也没有那曾经让小女孩儿在除夕夜委屈得抹眼泪的酒水了。
她想到这些事,望着那精巧的小酒坛的神情有些复杂,洵亭一直小心望着她的神情,见状,心内微有不安。
她笑道:“福晋可是想尝尝?”
“我只是想起小时候,过年时,孩子们每人分了一盏,大哥贪酒水吃,我的还没来得及入口,就被大哥抢去了。”宋满决定给懋嫔出口气,有权不用,过期作废!
至于会不会显得斤斤计较——那是懋嫔最后一次在家里过年啊,宋老太太哄她,等端午时候,还许她吃一点酒,懋嫔却在三月,就踏入紫禁城的大门了。
洵亭心里真想问候大伯哥了,侧福晋记到现在,哪怕是随口一说的语气,那也不是小事!
她缓了一下,笑道:“那很该罚大哥的酒呢,哪有欺负妹妹的道理,建宇也没帮着福晋?”
“他倒是说要匀给我一半,都还小呢,宝贝得很,怎么舍得要他的呢?”宋满转手拿桌上的书,“入宫那阵儿,每每想起家里,总是掉眼泪,后来时日长了,这些陈年旧事,也都忘得差不多了,经历见了这酒,倒激发起来伤怀之意……快休再提这些,这书,正是我唤你来的缘故。”
洵亭心里给宋老大画了一道,一边笑着上前,“福晋只管吩咐。”
“这本是我叫人淘弄来解闷的旧书,那日收拾时,忽然见到这一本医家手札,不知是哪个地方行医的大夫,从前未曾听过有何名气,但其中有一条文字,却不容人轻视疏忽。”
宋满翻到某一页,指给洵亭,其上赫然写的是‘种牛痘治天花法’。
“这医家写,此法是在民间与养畜农人闲谈时偶然所得,稍加研究,结果竟十分可信。他以为此法大善,欲要推广,可惜已病入膏肓,只能写入笔记当中,留于后人。可惜,他家后人大约未以医道为业,或许未将此当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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